盖聂眼眸闪耀锐芒，随后环顾四周。

秦铭在一旁笑容满面地看着他。

盖聂心头微动，立刻上前深深行礼道：“多谢秦铭先生的指教，我盖聂得以有这样的突破，实拜先生所赐！”

虽然盖聂沉稳沉静，但他的内心偶尔会有几分孤闷，即使欣喜也总能压抑情绪。

表达感谢的时候，他只会以拱手之礼表示。

秦铭淡然一笑，不愿抢夺光彩，温和地说：“你的顿悟是你本身的悟性使然，我只是稍微给出了提示，这份心意就算了吧。”

“秦铭先生的关怀，盖聂铭刻心中。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用得上盖聂，我定不会推辞！”

盖聂庄重地说。

“刚刚你可是准备指导我剑术。”

秦铭轻笑道。

盖聂忙不迭澄清：“先生高瞻远瞩，盖聂怎敢班门弄斧，自讨羞辱呢。”

对于自己之前的冒昧言语，他也深感懊悔和敬畏。

他刚才竟夸口要收秦铭为徒，真是个笑话！仅凭剑术领悟，秦铭就能成为他的师傅？事实上，秦铭做他的导师绰绰有余。

真正的重要，不在于武力之高，而在理解之深。

如果不是已经在纵横门下拜师，盖聂恐怕也会考虑追随秦铭学习。

感知秦铭的实力后，盖聂才认识到纵横剑道还有诸多欠缺。

纵横剑威力巨大属于外在展现，而秦铭的剑意则触及了内在剑心的领悟，内外兼修才能无往不利。

此刻，盖聂心动起来：“虽然我无从夸耀，但如果秦铭先生看得起，盖聂愿在此展示纵横剑术中的‘百步飞剑’招式，抛砖引玉，也许能让先生从中有所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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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章邯听见这话内心震动。

每位武人都会隐藏自己的独门绝技，避免泄露弱点给对手攻击之机，如今盖聂如此轻易展示，足以看出他对秦铭感激涕零的态度。

略作思索后，章邯释然，“确实，作为江湖第一人，每一步都要面临艰难挑战。

秦铭之恩，令其深知此情之重，故愿意奉献自己所长。”

听章邯低声自语，始皇帝也开始深思：“你说，剑圣的破坏力如此巨大，全都是秦铭几句话的力量吗？”

章邯回应道：“启奏陛下，确实如是。”

对武功并不在行的秦始皇疑惑问道：“就几句话而已，造成那么大的破坏，明显是盖聂本人的力量啊。”

章邯接着解释：“人的力量是无穷的，犹如大坝中的洪水，看似繁盛，却难以控制。”

而秦铭虽然只寥寥数语，看似并无威慑力，然而在盖聂的耳中，这番话语实则蕴含着能颠覆一切的威力，犹如打开闸门，滔天洪流一泻而出。

这些话语亦可看作一把开启之钥， ** 一道锁，洞开一扇窗，让房内之宝藏昭然若揭！

因此，尽管仅仅是言语而已，但秦铭的话比漫长数十载的磨砺更有分量！

秦铭微微一笑，并未多言，但他从容接过渊虹剑在手。

“你想见识我拔剑的一刻，对吗？”

瞬间，秦铭握鞘的姿态变化万千：

仿佛锐利刀锋收敛，沉寂而锋芒毕露；

犹如武术王者般威严，又像山川雄峰挺立，隐含着压抑不发的雷霆之怒。

"这种感觉……" 章邯心头一震，眼前一片火热，“刚才的一剑，令秦铭领悟了武艺的剑意之路！”

“他是何等奇才？不，甚至用‘妖孽’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今朝刚研习武学，第一次持剑、首次拔剑、首次挥剑。

而现在，他已经达至登峰造极的剑道境地了？！”

尽管距离不近，章邯仍能感知到那压迫性的剑道威严笼罩而来。

扶苏等公子虽然门外汉，但同样被那种窒息的感受所触动。

抚摸着眼眶的扶苏低声自语：“不知为何，突然感觉自己像是面对五岳之尊泰山那般渺小，如同秦铭此刻气度磅礴。”

揉捏着双眼再定睛一看，他还是独坐于此，但心中疑惑加重——

原来不只自己，盖聂也同样存在场中！

此时扶苏明白了他的错觉源自何处：秦铭如高山峙立，盖聂虽在身侧却似微不足道。

"是我身心疲乏，产生了幻觉吗？为何秦铭竟变得这般雄伟？"

对于自己的认知开始动摇。

公子高苦涩微笑：“我也同样有那种感受。”

公子将闾兄弟同样心领神会，齐齐颔首应和。

显然，他们都感受到了同样的气势威压，这并非个人问题，必然是秦铭的剑道力量所致。

李斯亦感震惊，低声低喃：“难道这就是师尊曾说的，以气成虚，借势凝实体？”

李斯记起他那个师兄弟韩非曾持有把奇特的剑，似乎具备特殊能量，与眼前一幕如出一辙。

"修习武学，真是让人痴迷的事物啊……"

注视着手握渊虹剑的秦铭，盖聂目光凝滞。

旁观者只能看热闹，唯有他对秦铭深邃境界有所感知。

身为精通剑术之人，他能真正感受到秦铭的骇人之怖，那是天下无双、傲视群雄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