奁儿突然面红,更显娇艳,手中手帕向老夔甩了甩,“瞧你那样,谁知道是不是中看不重样的银样镴枪头!”,说完扶桌弯腰看向老夔,媚眼如飞,沟壑处更显深邃曼妙。笑嘻嘻站起身,腰若弱柳,一摆一摆离开,还不忘回头,对着老夔勾手。老夔顿时魂都不在了,颤悠悠站起身,一步三晃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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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抽抽鼻子,用袖子擦了擦不自觉流出的鼻涕,端起酒杯,说道:“再来一壶酒!”
小酒馆三三两两的来人,有人看见古风独自饮酒,奚落道:“古疯子,啥时候猴穿新衣,鸟枪换炮了?还有钱喝酒了?卖了房子了?”
古风也不搭理奚落他的人,独子饮酒,看向二楼,仿佛思考着什么,那人不依不饶,凑近跟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啧啧,还洗脸了,这是钻了那个娘们儿的被窝了?”
古风嘚咕一句:“干你娘!”,就不再搭理他,仍然自顾自喝酒。那人逗弄几句觉得没意思,招呼道:“小二,上酒!”
二楼一处房间,大白天的也有些发暗,奁儿姑娘打开房门,后边的老夔早已经把奁儿推进房间,一只手大手抱住奁儿的肩膀,一只大手伸也不老实,大嘴啃着奁儿的脸蛋:“夔哥的奁儿,你咋那招人稀罕呢!”
奁儿被老夔舞弄的气喘吁吁,也开始上头,双手搂住老夔的脖子,两腿盘在老夔的腰间,“瞧你那猴急的死样!”
不大的床,还有些松松垮垮,不但有“嘎吱吱”的声响,还有叮咚作响的杂音,甚至整个小楼都地动山摇起来。楼下喝酒的几个人侧耳,脸上露出你懂我懂的莫测笑容,那个戏弄古风的人一墩酒杯,发出“咚”的声响,“干,婊子!”
后厨冲出来一个人,手拿菜刀,红鼻子头,满脸肉疙瘩,粗眉怒目,五短身材,身上围裙,一身油腻,冲到那人面前,菜刀一轮,剁到桌面上,喊道:“你骂谁?”
那人立马怂了,站起身抱拳作揖:“狄师傅,消消气,出口无心,还请莫怪,今儿酒钱翻倍,算是赔偿!”
狄师傅拔出菜刀,也不看看贱笑讨好的人,转身走回后厨,毫不犹豫,也不威胁,后厨的剁菜声震耳欲聋,甚至盖过了楼上引发的地动山摇。
古风掏出一粒散碎银子,放在桌上,也不管老夔,走出了酒馆。
酒馆二楼,大汗淋漓的二人终于消停下来,奁儿趴在老夔厚实的身体上,虚脱一样,如蛇盘腰,纠缠住老夔的身体,气喘吁吁,拍着老夔厚实的胸膛,说道:“果然厉害,不像老狄,啥也不是!”
奁儿逗弄着老夔的大耳朵,说道:“你不是人,啥都大,夔哥到底是哪里人?来到赤城做啥?好歹鸳鸯一场,给个实话,你看奁儿也是无依无靠的,要不,你带我回你家吧,天天伺候你!”
老夔搂住奁儿的小蛮腰,说道:“你算说对了,我就不是人,咋地?不行?奁儿小娘子,夔哥见过很多可人儿,只有你,这风情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夔哥来自南洲,说来也是大户人家,一座菜园子,那可是好几百亩,都归我管。打杂的也有几十人,就是那些娇滴滴的学生娃,哪个见了我不叫我一声夔哥,累点不算什么,我这人不怕累,看着那些娇滴滴的人儿,夔哥就会忍不住。有个老头,天天被我气得要死,咋的?哥也不是被人随便使唤的人,这不,哥一生气就走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现在跟了公子双公子玄,还不是天大地大,走到哪儿都吃香的喝辣的。现在我的两位公子买了古疯子的宅子,在这赤城落了脚,你若不想在这个小酒馆,嫌委屈,便跟着哥,哥保你天天如登天堂,欲仙欲死!”
二人唠着,不觉兴起,再次酣战!
古风靠坐在小酒馆外墙下边,昏昏欲睡,如梦魇,如呓语,时而抹抹嘴巴,时而扣扣鼻子,最后酣然入睡。
三三两两进出酒馆的人指指点点酣睡的疯子,有的叹息摇头,有的做呕吐状,曾经的赤城第一豪门的贵公子,曾经的风流才子,败坏了所有家财,赤城内所有财产被人家巧取豪夺,并且家破人亡,一家人除了留下了自己,便是被人家全数杀戮,几乎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