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南方和小天赐站在一边,并没有坐下,老汉像是想起了什么,伸伸手,“都坐下,都坐下,大家一起吃,热闹,我喜欢热闹!”
阿雅看了看南方,南方坐下,又拉了拉阿雅,阿雅也坐下,小天赐轱辘着大眼睛,老汉把小天赐抱在自己身边,揉了揉那孩子的脑袋,说道:“陪爷爷一起吃。”
阿雅小心翼翼的拿起碗筷细嚼慢咽,偷偷的看着老汉,她有些不相信,幸福来得太突然,这老汉看着就怪怪的,莫不是又是一个看中自己姿色的?
南方也不信,一直小心翼翼的边吃边看老汉,老汉似乎浑然不觉,抱着小天赐,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夹一块肉往孩子嘴里塞,然后一只手端着孩子的下巴往上一端,笑道:“不会还不会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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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想把孩子抱回来,但是又觉得不好意思,偷偷地看着那老汉祸害自己的孩子忍着心中的不快,老汉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拿起筷子,在酒碗中沾了沾,然后塞进孩子的嘴里,孩子咳嗽,憋的满脸红,老汉哈哈大笑,恶作剧让他极为兴奋。阿雅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抱起孩子,饭不吃了,去了西厢房,关闭了房门。
南方心里也不痛快,也要站起身,老汉一把抓住南方,南方瞬间动弹不得,老汉说道:“你也不小了,明天开始,上山砍柴,每日一捆,砍不来柴,你就别吃饭。”
南方瞪了一眼老汉,去了东厢房。
老汉浑不在意,继续自顾自细嚼慢饮。院外,一个同样老的老汉推开门,像是闻到了什么香味儿,一边走一边左右逡巡,屋里的郎老汉站起身,想要赶紧收拾桌子,把酒菜都藏起来,只是没有来得及,那老汉已经进屋,坐到桌前,哈哈大笑,硬生生将郎老汉拉住坐下,笑道:“咋的?喝你一口酒就舍不得?在想当初...”
郎老汉赶紧捂住了那个酒坛,嚷嚷道:“滚,动不动就蹭我酒喝,你脸呢?”
那老汉生硬的将酒坛抢过来,拿起小孩子用过的碗,倒了满满一碗,郎老汉气的小胡子都颤抖起来:“你脸呢,你脸呢!”
那老汉也不管郎老汉的急头白脸,一碗酒一口闷,抹了抹下巴,“哈”了一下,道:“果然还是那个味道!”
郎老汉用极为厌烦的目光看了一眼没皮没脸的老哥们儿,道:“村口本来应该是你去,你非得让我去,那是你外孙,又不是我的!”
“咱俩谁跟谁?”,没皮没脸的老汉又抢过酒坛,又倒了一碗酒,又是一口闷,郎老汉抢过酒坛给自己倒上,说道:“别整这些没用的,说吧,这三口人怎么安排?”
那老汉习惯性地端起郎老汉面前的酒碗,又是一口干掉,郎老汉瞪着眼睛,叹气:“我算是服了,你的脸皮越发的厚了,那小子的天剑都刺不穿!”
那老汉又抹了抹嘴,斜了一眼郎老汉:“脸皮?能当饭吃?能当酒喝?”
那老汉吃了几口菜,点点头,“我有点后悔了,当初应该是我到村口,而不是你!”
“那孩子三岁了,按照这边的风俗早就应该接受洗礼了,但是这孩子诸事不顺,一直颠沛流离,别说洗礼,洗脸都难,好在终于还是来了,卫无影明天过来,亲自给这孩子洗礼,既然他要走一次神道,那就走的彻底些!还有,咱们那个小神堂也该用上了,明天洗礼就在那个神堂,咱们这俩神棍还要继续演下去,这个村子,给孩子提供一个安稳的成长环境。”
郎老汉点头,“滚吧,你在这儿,我都不敢喝酒...你就可怜可怜我,我就这点存活,让我自己享受享受行不行?”
那个老汉站起身,顺便给了郎老汉一个大逼斗,哈哈一笑,走出了屋子,到了院子中,往西厢房鬼鬼祟祟的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出了院子。
郎老汉气得关门得声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