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六日是祝扶黎的生辰,当日言听澜亲自下厨,给她做了长寿面和其他饭菜。
岁昭早早起了,钻进厨房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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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能做什么吗?”
言听澜一指灶台边的凳子,“坐那儿看火。”
“噢,好吧。”每年都让她看火。
用完饭给娘亲送完生辰礼后,岁昭很有眼力见地溜了,留他们黏糊,自己回房中给沈思危写信。
天气越发凉,时间眨眼便过去了,已是十一月份出头,岁昭期间只收到了一次沈思危的信。
天上正飘着微雪,披着白色披风的祝扶黎来敲门,“安安。”
岁昭开门将她迎进来,抱住她,“娘亲,快进来,别冷到了。”
祝扶黎揉揉她脑袋,“我刚从外面进来,不嫌冷啊?”
“我火气足,不冷。”她蹭蹭祝扶黎披风上的绒毛,“娘亲来找我什么事?”
“过两日我们回京,有什么要收拾的,早早收拾了。”
岁昭闻言,想到什么,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收拾好情绪,“好。”
祝扶黎解了披风放到一旁,捏捏她脸,“在等他来吗?”
“嗯,没事,他来了不见人,会回京城的。”
……
山下,沈思危带着全凌进了村,一群村民在村头老树下烤火闲聊。
“唉,听闻半山腰那家人要去州府了。”
“你怎么知道?”
“昨日带着我闺女上山背柴,我大闺女找那个严姑娘玩,见他们在收拾东西。”
当初村长问名姓时,言听澜道姓“严”。
“那这样开春回来的时候,岂不是就只有那夫妻俩了?那严姑娘都说了开春就嫁人了。”
“听严姑娘亲口说她未婚夫是个读书人,很有才学,是她爹娘去年便给她订的好夫婿。”
“是呀是呀,不过那夫妻俩都好年轻,有钱就是过得好啊,不像我们,同样的年纪像是比他们要大上两轮。”
路过的沈思危握紧了腰间的剑把。
全凌忍不住看向他,“大人,他们说的是……”
沈思危脚步只是一顿,继续往山上走,本来还算不错的脸色绷了三分。
到了院门前,他站了许久,凝视着门板,待头上积了层不薄的雪才敲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