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道和一个年轻道士面对面站着,老道头发花白,头挽发髻,身材瘦高,背负长剑,穿着道袍,他面容清秀,一缕长髯随风飘舞,他对面的年轻道士面白无须,背负双剑,高鼻,鹰眼,他看对面的老人时,眼中总透露着不屑。他们身后各站着一群年龄不一,举着火把的道士,此时这些道士闹哄哄地议论着。
那个长髯道士突然高举起双手,他身后的道士纷纷注视着他,默不作声了,年轻道士身后的道士也停止了议论,看着长髯道士。
长髯道士指向年轻道士,“你以为你是什么?”
“我是什么?”年轻道士嘴唇活动,目光中透露狠厉的神色。
“你是契丹人,并非中原人士!”
“哼哼,……那又怎样?”
“我们泰山派创建于南北朝时期,自从创派以来就没有契丹人做泰山派掌门之例!”
“泰山派以武立派,最勇者为尊,这乃是泰山派的规矩。”
“你是契丹人,又有什么资格说泰山派的事?”长髯道士有意挑逗道士情绪,他转身面对他身后的道士,高举双手,“耶律是什么姓?”他大叫。
“契丹人的姓氏!”道士中有人回答,然后乱哄哄地议论起来,随即有人哈哈大笑,紧接着众道士狂笑。
吴剑男心想:“老道士善于煽动人心,这年轻契丹人未必是老道士的对手。”想到这里,他注视年轻道士,年轻道士眉头紧皱,怨恨地扫视嘲笑他的道士们,他暴喝:“住口!”
吵闹声戛然而止,老道身后的一群道士畏惧地盯着他,有的人目光一接触到他凌厉的目光,就低垂下了头。他身后的道士脸上露出喜悦之色。
他继续说:“我是契丹人,但是我是东灵道长的关门弟子,如今东灵道长已经驾鹤西去,我身为关门弟子,继承泰山派掌门之位,理所当然!”
“耶律冲,你敢如此说?”长髯道士抽出宝剑,指向年轻道士的鼻头。
年轻道士也抽出双剑,挥剑拨开长髯道士的宝剑,“有何不可?玄玥子。”
到了这时已经知道这两个道士分别是泰山派东灵道长的弟子,那个长髯老道叫做玄玥子,那个面白无须的年轻道士叫做耶律冲。
玄玥子瞪着的眼睛里露出凶光,随即他眼中变得狡黠,“我等既来漠南所为何事?”他大吼。他身后的道士有人叫嚷:“应忽必烈汗之邀!”
玄玥子怒视耶律冲,“耶律冲,你有什么权利未等忽必烈汗颁布命令,就想先当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