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们已经完全没有了顾忌,从嘲讽徐巍一个人,变成了嘲讽‘四大才子’;而且那些话也是越来越难听,越来越下三路了。
徐巍现在反而是无所谓了,后者脸皮,就当没听见。什么狗屁四大才子,什么碧水书院,他都顾不上了。他现在只想怎样难倒陈琦。
“最后一题,词牌名‘相见欢’,要求嘛!写悲,悲凉到极致的悲;但是,不能出现悲字和含有悲的词语;还要让人们一读就能读到那种悲凉之感。”
徐巍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要求提的非常欠揍了。
‘相见欢’这个词牌,不论是从词牌上来讲,还是从韵律上来说,都是非常欢愉和跳脱的。本来就是闺怨派和花间派词牌中绝对的代表;用快乐的东西来表达悲凉,表达悲愤,这已经不是难不难的问题了,这就是完全不加掩饰的恶心人。
再说徐巍提的要求,要悲痛到极致。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大喜大悲是最难写的,喜到极致或者悲到极致,都会在情绪上变得不可控;乐极生悲,悲极生乐,大喜大悲,从来就不是用语言就可以描述的。
加上最后的要求,要让人们读完以后就能感受到那种悲凉,这就更扯淡了。感同身受的前提是必须要有同感啊,问题是那种大喜大悲怎么可能让所有人都有同感呢?除非先讲个故事,然后在做诗词,用诗词做总结,即判词(相见《红楼梦》等名着中的诗词)。问题是,这里是在比诗词,陈琦上来就讲故事叫什么事儿?
而且,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徐巍提出的所有要求,都是那种没有一个绝对标准的要求。这些要求的评判都是要通过裁判们的自由裁量权来做出评判的。而徐巍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标准,目的也是不言而喻,他已经开始为他的耍赖找借口了。
综上所述,徐巍提出的要求,根本不是在比拼文采了,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找茬了。这种出题方式,真的算得上是不要脸到家了。
陈琦轻笑一下,回想着前世,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他很喜欢,很欣赏的一位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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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琦轻摇折扇,悠悠的望向南方,嘴里念到。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相见欢 五代十国 南唐李煜’
没错,陈琦想到的那个人就是前世的那位着名的皇帝词人,南唐后主李煜。
这首《相见欢》是李煜的代表作之一,写于南唐亡国之后。被北宋皇室幽禁囚居的李煜,终日以泪洗面,内心深处的极度痛苦。
他并不是宋徽宗赵佶那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昏庸之辈。他有励精图治的想法,他有励精图治的能力,他也有身体力行的去做。
但是,终究还是天不遂人愿;南唐的颓势不是他一个人就能扭转乾坤的;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后,取代后周的宋朝,不论是朝廷实力还是国家底蕴,都不是南唐能比的。因此,南唐被宋所灭,南唐后主李煜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宋朝的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