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要封闭丰都驿码头,让关闭丰都驿的互市,堵住路,不让南楚帝国的难民来丰都驿。”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那样做的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
司马笙摇头:“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陈琦点头:“就像你刚才说的,难民不是人,或者说是失去了人性的畜牲,为了一口饭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那么,你真的能堵得住他们来丰都驿,来中元帝国求生的路吗?”
“我们可以关闭丰都驿互市,关闭丰都驿码头。可是,如果南楚的那些难民不从丰都驿码头来。而是乘坐一条船,坐几十上百个人,等到离岸不远的地方,弃船泅渡到河对岸。你怎么办?”
“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情况,你想过吗?”
司马笙被陈琦的话问沉默了,是啊,他时时刻刻想着的,都是怎么堵住难民来的路。却从来没有想过,万一堵不住,会造成怎样一个结果。
陈琦伸手将茶盏里的茶水倒在石桌上,用手划成一条三指宽水带,手指沾着水,在水带两侧轻轻的点着。
“但是,如果我们将丰都驿关闭,堵住难民从正常渠道来中元帝国谋生的路。又会造成怎么样的一个后果呢?”
“那些难民他们心里非常清楚,他们的生路只有一条,那就是逃难来中元帝国。那么,难民们为了那一线生机,就一定会想方设法通过各种方式,通过不同的渠道,寻找不同的地点进行强渡。”
“那时,四府一驿,近千里河道,就会变得千疮百孔。”
“而那些侥幸突破防线,混入中元帝国的难民,无疑就会成为一个又一个的不安定因素。”
陈琦将桌上的水扫掉,拿起茶巾将桌面擦干:“不仅如此。”
“你现在帮我算一个账。”
“封锁,巡逻,检查四府一驿近千里的河道,至少需要调集近五万官军。而那些突破防线,混入中元帝国的难民,我们四府一驿又需要出动近万捕快,差役,进行分散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