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吧?脑子有坑?”
“莫不是有什么大病?”
一时间,班级内一片哗然,不敢相信。
孙凌深吸了一口气,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需要。”牧夜平静地回答了。
“为什么?”孙凌满心疑惑,他发现他完全搞不懂牧夜的想法,眼前的人,竟是如此陌生,好像不是他的同学一样。
“我不在乎。”
牧夜无比平淡地道。
“我不需要你跪下时的屈辱,来发泄我的愤怒。我不需要万众瞩目下的胜利,来彰显自己的名声。我也不需要你压上相等的筹码,来确保赌注的公平。”
“因为我不在乎。”
“你异常看重的一切,在我眼里,只是不足一提的小事。一切都没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这一刻,所有人好似看到,在那挺拔的身躯下,包裹一种异于常人的东西。
或许那就是他所说的器量。
孙凌看着牧夜,怔怔出神。
在他的人生里,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人明显和其他人不一样。
也许,他真有一种器量的东西,并且比自己强。
事实上,如果换个看法,那牧夜的举动也可以形容为愚蠢。
明摆着的好处不拿,就为了耍个帅。
也可以说是惧怕孙凌的家世,害怕被报复,所以不敢提出要求。
但孙凌不觉得,所有人也不愿往那个方向想。
就像看到美好的事物时,你不希望那层表象下是丑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