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志明明很坚韧，千年大战都鏖了过来，怎么现在就控制不住视线呢？

他为了复生那些人，都造过不知道多少女人的肉身，怎么现在还是这个样子，真是奇了怪了。

“想看就看，眼神怎么闪闪躲躲的？”蒂希雅是当着他的面换的，倒是不介意的：“你来找我，应该有事吧？”

“嗯……”牧夜沉吟片刻，直入主题：“希雅，我想和你们重新开始。”

“哦？我们结束过吗？没有结束，何谈开始？”蒂希雅反问道，换衣服的动作没有停止。

牧夜答道：“漫长的时光，磨损了当初的情感，改变了许多事情，不复原初，你不觉得现在我们很陌生了。”

这时，蒂希雅已经换好了衣服，是一件白色的裙子，转过身来，裙子轻盈飘逸，仙子一般。

她向前走了两步，来到牧夜面前，伸出手轻轻拥抱他，双臂绕过腰间，闭着眼睛埋首在他的怀里，小声说道：“无所谓了，无论是重新开始，还是再续前缘，都是一样。”

在她最绝望时刻，是牧夜带来的希望，擎住了天倾，唤醒了那份被时光磨损的情愫。

她注视着牧夜与【灭世之花】征战的背影，足足千年。

她看着牧夜重塑了当年的那个世界。

感激、崇拜、喜欢、依赖……种种情绪已经融合在一起了，分不清是什么，但喜欢是确凿无疑的。

“嗯。”牧夜迟疑了一下，抬起手抱紧她。

时隔两千多年后，再次一次的拥抱。

对方身上传来体温、味道与柔软，似乎唤醒了沉淀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仿佛又回到当初那个时刻。

“牧夜。”

“我在。”

“我记得曾经说过，只给你灵魂。”

“嗯。”

“现在，我给你灵魂与形骸。”

牧夜沉默了一下，说道：“希雅，除了你，还有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