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承受痛苦才能感受到疼痛的真实。

"不吃我们算尽了最后一份情感了。"

陈静点点头，“也是，”她不再去理会如释重负的父母亲，拿出了一个本子和一只笔，并写下了一份日程表。日程表如下：

[袁大宝：

每周二、四早上五点半起，七点到九点打扫公司办公室环境及卫生工作，午间休息两小时，傍晚六点到七点进行户外公益活动，晚上九点进行家庭聚餐并观看家庭教育视频，十点后自行进行英语口语练习至半夜十二点。

...

她一口气给他们两人制定了详实的日程计划，并严格要求其完成各种任务。在完成这些活动的过程中，既保证他们在精神与物质上的需求得到了满足，又使他们积极参与了对社会有益的行动和对自身成长负责。她的目的，是让他们成为新时代道德模范标兵。

写完了这份表格后，陈静感叹着说：“社会风气渐变，能宽容对待他人错误的孩子少之又少了。”这番话令这对夫妻顿时感觉心惊肉跳。尽管心中愤怒，却又不得不保持冷静以免遭受伤害。

「一年后你们必须遵循这份日程表行事，有任何疏漏都要品尝生食的滋味。累计达到五公斤的活物后，我不确定是更好还是更糟。但僵尸或许至少还会按照指示行动。」

对这对夫妻而言，这是一个明确的威胁。「遵照这份表中的计划行动。任何缺失都需付出吃活物的代价；积累超过5公斤生肉的总量，我敢预言他们宁愿成为僵尸！因为至少僵尸能听话！」

两人深知一旦违背，后果将是无法预见的惨重惩罚，于是战栗着接过这份日程表，颤抖着手开始履行他们全新的义务。

秦素不动声色地观望着周围的情况，完全不会去同情这些人们。她轻轻整理了一下头发，做出一种不以为意的姿态，随即随意询问：“你们的孩子们，接下来有何打算呢？”

先前那位张先生对自家变成僵尸的儿子还毫不知情，但现在一切都已揭露，一想到以后不得不与它同室共寝的现实，冷汗如泉涌，让张先生不禁惊惧颤抖起来。

张先生干咽了一口唾液，紧咬双唇，还是说出心中的想法，“社区里都是正常人，让它待在这里容易引发麻烦，说不定被发现的话就糟糕了。”

可是当他望向秦素的目光之时，忽然感觉仿佛一切被她看透了一般，毫无隐瞒可言。

秦素点头应道：“既然如此，就从亲子关系中切断，我会把孩子带到深处的山脉里。”

然后，嘴角微翘，嘲讽道，“以前每天都得吃生肉的事情，你们当时并没有感觉到异常。怎么现在担心暴露身份变得紧张起来了呢？”

这时，潘女士迟疑了一下，当看见她儿子眼睛边缘因恐惧而留下的苍白痕迹时，最终决定不再发表那些想要说的话。

张先生吸了一口长长的气，应允说：“好。”

这一次双方都是出于自愿的态度，因此秦素处理起来颇为流畅。在斩断了因果后，张先生夫妇仿佛突然丧失了一些什么重要东西，心中感到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