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景川的声音有些沉重,“流放路上···很常见!”
他们都被打过鞭子,伤口感染,人发高热,很容易就会死去。
想到昨晚的自己。
如果不是她出去找草药,那自己说不得······
从两天前开始,就有人陆续地发热,可是流放犯人没有大夫医治,更不会有草药。
能熬过去,人活,熬不过去,人死。
现在开始死第一人,后面可能会有第三,第四人···
至于死的人,是曾经的某位官员。
犯了贪污之罪,全家被收监牢,与他们一起流放。
现在有人死了,便引发了恐慌!
毕竟谁都不想死!
他们请求官差与他们医治,官差定是不允的。
犯人而已,还想要医药···
两相对着,犯人必定会挨打。
可,他们也是在为家人求得一线生机罢了。
“头儿,那些犯人骨头硬的很,几家联合在一起,非要求药不可。”周礼有些头疼。
肖统坐在帐篷里啃着饼子,听他说完,半晌也没搭话。
等他吃完最后一口,肖统才带着满足,说道:“骨头硬,打断他们的骨头就是···”
周礼一听,唬了一跳,他们头儿今天怎么这么凶残?
难道是没睡好,起床气犯了?
他思量了片刻,道:“头儿,您可真会吓人,打断了骨头,他们还怎么赶路,会拖累我们的进程。”
肖统也知道打断骨头不现实,他从帐篷里出来,站在外面伸了个懒腰,像是一头壮壮的黑熊。
听着耳边的痛嚎与求药之声,肖统忽然问道:“顾家那个死了没?”
“顾家···”周礼忽然想起他说的是谁,忙说“没死,没死,早上我还看到,活的好好的,面色都红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