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瑜就是被那个什么小师妹给忽悠的,内心深处也是想复活宋玲珑, 才会半推半就的把符纸给了她。
他心里还残存着侥幸,萧云笙不能不管他,他的日子还能好好过下去的, 不就是一张符纸吗?至于毁诺吗?
还真的至于,那可不是一般的符纸,镇山之宝,又不是他的东西,他凭什么私自做决定送人呢?
萧云笙实在是心烦,这些男人简直比被下了情蛊都要疯狂,牺牲了家族财运,牺牲了祖母,现在还把自己的后半生给送上去,图什么呀?
曹瑜被轰走了,萧云笙还生气了,家里的哥哥们都不敢劝,毕竟当初他们也是犯蠢的一员。
齐元安倒是劝一句,“事已至此,你也别担心了,大不了咱们去要回来。”
“怎么要?”
萧云笙没好气道:“那是人家的镇派至宝,我去要算什么? 说不定人家还觉得我贪心,想据为己有呢。
更别说宋玲珑得了符纸,说不定真的能聚集魂魄,卷土重来,这女的气运实在是了得, 又得了机缘,下次想灭了她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运势?”
“天象显示,她是异星,本身就是变数,具体来历我也算不出来,不过不管她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会让她灰飞烟灭,再不能作恶!”
萧云笙的话无形中形成一种誓言,让只剩下一丝神魂的宋玲珑瑟瑟发抖,更小心的藏在了虞溪的丹田里。
因为虞溪她才能活着,等她的神魂养到足够大,就能够占据了这具身体,她果然是天道的宠儿,送来一副适合修行的身体,还是茅山派的弟子啊,所以,一切磨难都是为了更好的开局吗?
她果然是遇难成祥,逢凶化吉的命格,萧云笙,等我王者归来那一日,让你们全家都跪下求饶!
宋玲珑做着美梦, 让虞溪感觉到丹田里的异常, 盘膝坐下,开启内视检查,差点儿就发现了她,宋玲珑赶紧躲起来。
……
萧云笙这边,再没有管过曹瑜,他的家产都没有了, 也没有赚钱的能力,只能沦为乞丐,还别说 ,命挺硬的, 愣是熬了二十年才死。
他不知道,他的命都是萧云笙给续的,虽然他把符篆送人,但是跟她和魏国夫人的约定是没有关系的,萧云笙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否则就是毁约了。
不过也不会让他好好活着,什么娶妻生子,平静富足的一生就别想了,日日为了饱饭发愁, 被人欺辱殴打,受尽折磨,就不想什么情情爱爱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这余生的二十年里他有没有后悔。
萧云笙只是吩咐下去,自有人去执行,不需要她时刻盯着的,她现在忙着吝家虐杀书童的事情,还有荣国公府小公子拜师,都是大事啊。
吝家果然以自家奴才犯错, 处罚过重为由, 为吝翔云开罪,愿意缴纳罚款,但是吝翔云没有犯错, 不可收押入监狱,把他保了出来。
吝翔云走出大牢,再次看到太阳,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吝翔云是不会死的,区区几个贱婢奴才算什么?多管闲事儿的贱人,我会让你后悔的!”
“是吗?吝公子是在说我吗?”
萧云笙的声音从他身边传来,吝翔云的嚣张僵硬在脸上,难以置信转头:“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萧云笙笑眯眯的,心情很好,齐元安心情就不好了,他敢骂云笙贱人,眼里可有自己这个太子?
现在齐元安的身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相信他吝翔云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谁给他的底气这么嚣张?太子都不放在眼里, 七皇子吗?
这一刻,齐元安把七皇子也算在了要教训的名单里了。
七皇子,真是祸从天降,冤枉死个人了, 跟他真的没关系啊,费了好大得劲儿才让齐元安放过他,对吝翔云是恨之入骨。
吝家来接他的是吝大夫人,也是他的母亲窦氏,窦氏一脸的严肃,看他的眼神没有一点儿温情, 让吝翔云下意识的跪下:“儿子错了,害的母亲担心了,请母亲责罚。”
“知错却不改,从小到大你犯了多少错了, 我真的很失望, 怎么生出你这么废物的儿子来?”
窦氏又和萧云笙道歉:“我这儿子啊,从小就教不好,说话不过脑子,做啥啥不行,我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一孽障来。
萧小姐,回头我让他负荆请罪,你随便抽他,打不死就行,只要你消了气就好的。”
相比对吝翔云的严厉,她对萧云笙就是满脸堆笑, 翻脸翻得挺快的。
吝翔云攥紧了拳头,背脊紧绷,可见是在竭力忍耐。
萧云笙看出他的憋屈,故意问道:“听夫人这么讲,你这孩子从小就不好吗?
那您有这么不争气的儿子,肯定很辛苦吧?”
窦氏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一个劲儿的倒苦水:“谁说不是呢?读书读书不行,习武也不行,不求你学的多好, 孝顺懂事儿总该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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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基本的做人都做的不好,我教都教不会,比不上他那些庶弟半分优秀, 若不是他是嫡长子,我家老爷早不把他送到庄子上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哎,我这辈子是指望不上他了, 只能把庶出的几个孩子记在名下,让他们给我养老送终了。”
萧云笙眸光微闪,这可不像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态度啊,而且看这位窦氏的子女宫,分明是无子之相,那吝翔云的身份就耐人寻味了。
说话间,又一辆马车停下来,穿着紫色官袍 的中年男子走下来,看着跪地的儿子,一脸心疼:“ 怎么让他跪着?”
窦氏不屑一顾:“是他自己要跪下请罪的?犯了这么大的错,还对萧小姐出言不逊,我看着孩子是没救了,骨子里都是坏的, 老爷还是别指望他了。”
这位就是通政使吝大人了, 扶着吝翔云起来:“有话回家说,在外面骂骂咧咧的,成何体统?孩子丢脸,你这个做嫡母的脸上就有光的吗?”
窦氏都要翻白眼儿了,“我也想他有出息啊,是他自己不争气,倒不如老二,老三孝顺懂事儿,老爷还是多看看底下几个孩子吧。”
“你闭嘴,这是老夫嫡子,就这么一个嫡出,你抬举庶出压着嫡子,安的什么心?你还是不是他母亲了?”
窦氏想说什么,最终闭嘴, “那老爷自己教导吧,妾身管不了,不管了还不行吗?妾身先走了。”
她敷衍行了一礼,上马车就走,不想看他们父子一眼。
吝翔云对吝大人是真的愧疚:“父亲,儿子惹祸,让您失望了。”
“别说这些了,父亲没有照顾好你,不是你的错。”
吝大人又和他们俩看戏的打招呼:“老夫的家务事,让两位见笑了, 我们还有事儿,告辞了。”
萧云笙道:“慢着,吝大人,你有没有想过,你儿子为何会变成这样子? 文不成武不就,暴虐,无能,废物, 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