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樊竹懂了。
“行了,现在可以进去了。”柳全道。
……
高小粟即将生产的日子乌云密布,就同世界末日一般,万狼哀嚎。
世间所有的怨气都在这个茅屋聚集,即使有樊竹和柳全护法也难以防止怨气侵袭。
北边的撑天支柱裂缝越来越大,樊竹走时拜托柳全一定要护住他们母子,自己和高小粟单独待了三天三夜。
“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高小粟问。
“想了很多,我还不知道他是男孩还是女孩…”樊竹依偎着回。
“我想叫他若若…”高小粟忽然看向他道。
樊竹好奇地看着她。
高小粟道:“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他的小名就叫若若,好吗?”
“为什么?”樊竹似是想到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
樊竹的心从未像现在这样痛过,可是他没法拒绝高小粟的要求,如果这样能解高小粟以前的执念,那么他愿意。
“好,就叫若若…”
说出这句话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高小粟却像个没事儿人一般的开心地靠着他。
最后他还是没能给这个孩子起个名字。
樊竹走的那天,高小粟哭着送别。
即使知道他们还能够再见,可是她知道樊竹有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孩子。
樊竹经过月支时告诉了于九凤让他一定要查到苏簪和馀食的下落,加以提防,于九凤答应了。
高小粟生产的那一天,所有的阴气都朝着茅屋聚集。
荒兮带领着高父高母和阿智在躲在布满阵法的屋中,他们依稀能够听到外面的风声,细细碎碎,夹杂着阴冷的气息,不断有东西冲击着这个茅屋。
本应该是白日的天空,被黑气笼罩,所有的水怪朝着一个地方躲去。
柳全在空中画了一个巨大的结界,依旧抵挡不住这股阴气的侵蚀,他皱起了眉头,看来确实是他想的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