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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的一个明媚的早晨,一缕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照在了病床的一角,光线里的灰尘肆意舞动,就像王一诺的梦境一样,那么美好,那么快乐……
六月黑色的毛发蹭着睡懒觉的王一诺,丢丢因为抢不到C位气的一巴掌拍到了六月的屁股上,六月转头对着丢丢的耳朵就是一口,然后一场争宠大战在王一诺的身上打响。
“都给我住手!”被踩醒的王一诺气急败坏!薅起脑袋底下的枕头就冲这两个小家伙扔去:“你们是猫吗?天天在床上打架!今个罐罐没了!”
两个小家伙立马停止战斗,一脸乖巧的同步歪头杀看着王一诺,仿佛刚刚打架的并不是自己一样。
被萌了一脸的王一诺笑眯眯坐起身,抬起两只手伸过去摸两个卖萌的小家伙,当指尖马上要碰到它们毛发的时候,丢丢和六月的身体却渐渐透明消失不见。王一诺双手僵在半空中,眼泪再一次从眼角滑落……
同时,病房里。
刚刚走进病房的王一承看到躺在床上已经昏迷一周的妹妹依旧惨白的小脸,还有眼边刚刚润湿的泪痕心如刀绞,拎着的保温壶把手被他攥的咔咔直响。身后的妻子轻握住他的手,把保温壶接过去,走到病床前把保温壶放到床头柜上,拉开抽屉取出流食助推器拿到卫生间清洗。
王一承慢慢走过去轻轻坐下,看着插着鼻饲管的亲妹妹一脸黯然,抬手轻轻抚摸妹妹的小脸:“一诺,哥又来看你了,丹妮这几天白天忙你的事,六月的事,晚上还要陪你,累坏了。她说你最好赶紧起来,否则就不是上学那会儿,一顿烤肉可以解决的事了。有些事她作为一个实习律师解决不了的,需要你亲自出面。昨个孔杰又给我打电话了,我没接。他来我和爸妈家,我们都没给开门。你老哥我虽然和你是龙凤胎,但是我真的没有心电感应啊。早上还开开心心的带着六月和他去民政局领证,晚上怎么就……”
王一承话还没说完,杨丹妮一个爆粟就弹到了他脑门上,还伴随着压抑的低吼:“就你会叭叭是不?别吓着我家诺诺。诺诺只是困了,睡的久了点而已,啥事等她醒了再说。先喂她吃饭。这几天她消化不错。医生说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心理上的问题。你看你说那几句话?没一句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