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妈妈抱着赵妨玉连忙后退几步,当即喝道:“张姨娘发什么癫!仗着老爷宠爱竟是连姑娘也敢上手了?!”
回头对着站在外面看热闹的人道:“你们都是死的,也不知道拦着?伤着姑娘要你们的皮!
外面的人这才呼啦啦进来,将崔妈妈和张姨娘分作两边。
赵妨玉不明就里,但体贴的搂紧崔妈妈的脖子,小小软软的身体依偎在崔妈妈怀里,像是找到了什么依靠。
崔妈妈感受到赵妨玉的亲近,一时间也有些心酸,好好的姑娘,竟是差点让一个姨娘在这么多下人的眼皮子底下给打了!
这要是真让张姨娘碰了赵妨玉,以后正院还有什么脸面?
张姨娘被拉开,哭的更大声,恨不得把房顶都喊出一个窟窿。
她哭的涕泪横流,可怜至极,但说的话没有一句能听。
“到底是进了大夫人的院子,如今竟然是能干出来毒害姐姐的事情来!这样无耻下贱的小蹄子,就是掐死也是应当的!”
“我都问清了,就是她去撺掇的黄大夫做什么解秋咳的药汤,怎么旁人喝了就没事,独独我的兰姐儿高热不退,起了一身疹子!”
见崔妈妈惊疑不定,张姨娘骂的越发污糟:“从前鹌鹑一样,干什么都不出头,现在进了正院,是书也会读了,字也会写了,如今连下毒都学会了,改明儿直接药死我和兰姐儿,你去当那才女去吧!黑心烂肺的下贱蹄子,你娘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你更是烂到骨子里的蛆!”
张姨娘鬓发散乱,身上还有下人拉扯出的红痕,就是这样还要挣扎着往赵妨玉身上扑过去,一副要跟赵妨玉同归于尽的做派。
赵妨玉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落进崔妈妈的脖颈里激起一片寒凉,惹得崔妈妈更加心疼,转头对下人们呵斥道:
“都是死的,还不快把她的嘴捂上!”
里面的赵妨兰呜呜咽咽的哭泣,甚至连黄先生都被她们五花大绑捆着跪在院里!
这时候,被老爷称赞的人淡如菊,知情识趣是一点也没有了,只有宛如泼妇般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