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死了,便是南镇抚司看管不力,大人不妨看一看,陇西李氏是会与大人行方便,还是与裴大人行方便。”
“我与他并无私情,但陇西李氏的人不能白死,杀了我的人,也切莫想要全身而退。”
南镇抚司主管情报稽查,之前裴严在陇西过得那样凄惨,必然是陇西的窝点出了岔子,并且四周皆敌,情况不明十分危急,否则裴严不可能向她借银子。
这位不知名的大人想要诱骗她说出她与裴严有情的话,到时便可光明正大说裴严玩忽职守,对犯人抱有私心,顺理成章的将裴严挤出南镇抚司。
陇西的窝点想要重新建起,必然需要时间。
而陇西李氏的态度,便是锦衣卫窝点能否顺遂的主要原因。
一旦赵妨玉死在诏狱,陇西李氏为难锦衣卫都有正经由头。闹到皇帝面前,几个老人哭一哭,最后十有八九还是锦衣卫的人遭殃。
江千尺冷哼一声,带着人离开。
良久,赵妨玉才将簪子放下,重新挽了发髻。
她本就是含冤入狱,如今日子快到了,表姐也该为她将信件送出去。
总有她平安出去的一日。
接下来的几日,来送饭的都不是裴家兄弟,赵妨玉等人走后,小心翼翼的用银针试毒后,挑着不易下毒的吃了几口,勉强饿不死。
牢房之中昏暗,分不清日夜,不过一日三餐是按时送来的,还算得清日子。
江千尺走后第五日,兰叶与杨女官在诏狱前接赵妨锦回去。
从诏狱出来的那一刻,赵妨玉竟被日光照的睁不开眼。
兰叶细心的取出一顶帷帽为她带上,牵着她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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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安心,如今已经真相大白,您安心跟着我们回燕云殿就是了。”
昏暗的地方待久了,乍见日光还极为不习惯。眼睛止不住的眨,缓缓逼出一行清泪。
“这些日子,南镇抚司的裴大人可做了件大事。”
“张女官不知什么时候,竟中了邪祟,被那邪祟指引,放出许多稀世奇诗来,蛊惑我大梁文人,觊觎大梁文脉。如今证据确凿,已经下了诏狱。”
明明兰叶说的不过是正常语调,在赵妨玉耳中却震耳欲聋。
她偏头看向兰叶,渐渐的,兰叶的身影似乎在视线中淡去脑海中想的却是当初马车上,赵妨锦玩笑时说起的那则穿越女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