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玉躺在床上,春芍就睡在窗边的软榻上。窗外有芭蕉叶摩擦的声响,往日听来入眠正好,今日却觉得格外厌烦。
赵妨玉睡不着,脑海里想的都是上辈子刷到的营销号,说的关于宋朝皇室的悲惨结局。
周擎鹤……关键时刻,应该能送她走吧?
脑海中一会儿闪过周擎鹤的脸,一会儿又闪过所谓的牵羊礼,赵妨玉越发烦闷,只觉得不管什么事沾上皇家就让人烦的厉害。
赵妨玉睡不着,便在脑海中一点点整理自己知道的消息。
陈州曲州旱灾,江南黄河改道,未来还疑似有匪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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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京到江南,快马日夜兼程也要三日。
上京开了香铺与茶铺,江南……也能再开个米粮铺子。
盐铁这些是做不得的,但米粮可以,关键时刻还能顶些用处。
乱世中金银与铁疙瘩无异,粮食药材,才是最重要的战略物资。
赵妨玉跟大夫人说了想要在江南开粮铺的事,大夫人笑着戳她的额头,说她是小财迷。
赵妨玉抱着大夫人的腰,说话的腔调软的能滴水:“我也是想一出是一出,开个米粮铺子,到时候若是再遇到灾民施粥,咱们也不怕像当初那般,从旁的地方买米。”
当初江南灾民围聚上京,世家一道放粥救灾,上京的米铺都被卖空了,大夫人手下的粮店只有一家,也空空如也。最后不得不从旁的地方买米粮再源源不断的运往上京。
赵妨玉这个说法站得住脚,大夫人也放手任她去做。
“江南风光好,到时候咱们消暑也不必去庄子上了,去江南多好?在江南买个大园子,咱们一家子住在里面,不知道多舒坦呢。”
大夫人没将赵妨玉的童言童语当真,但也赞同赵妨玉的想法,甚至自己也起了再开几个米粮铺子的打算。
她手中铺面多,知道的消息也更多,边境那边不大稳当,朝廷如今又发不出多少粮食,说不定还真有断粮的风险。
上京这边应该不会有差错,但她担忧的是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