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周擎鹤的对比,才能发觉三皇子的好到底有多么难能可贵。
照例带着公文回府,夜间批改后,连带着自己做生意的账簿,还有幕僚们的消息,一一看过来,已是月上中天。
悬壁打着哈欠给周擎鹤端来一碗鸡丝面,周擎鹤对付两口,便问了赵妨玉。
“赵姑娘过得不错,就是疑似跟她嫂子生了嫌隙,因为梅家不想站队殿下。”
周擎鹤点点头,嗯了两声:“我如今这名声,有人追随我也不能收。”他这样的人都能看得上,对方十有八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梅家的做法周擎鹤并不反感,毕竟是他许不了梅家未来,总不能还叫人家替他做事。
“江南那边的事布置的如何了?”
悬壁点点头:“江南那边果然生出了些匪徒,咱们的人如今大部分都依附在祥云帮手中,祥云帮是个江湖组织,如今不成气候,只能在河道上做河匪度日。”
“如今除了顶头的几个人,基本上都叫咱们的人顶了。”
周擎鹤点点头,他说了要护赵妨玉安稳,总不能关键时刻给人家磕头求放过。
皇帝不给他在朝中放权,他便将势力转到暗处,京郊临水,到时候赵妨玉一上船,一路到江南,河道上都是他的人,总能护着她安全离开,到时候送她出海也好,去陇西也好,总归追兵赶不上他们。
“漕帮的事叫他们抓紧些,今冬之前,京城到江南的航道,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悬壁嗯了一声,当晚一封催促的密信从暗道传出,二皇子数了数自己的小金库,看着因为要建造漕帮而烧掉的银子,心都在滴血。
可惜近来薅宗亲府薅的太多,薅不动了,不然二皇子能给整个宗亲府翻过来,搜刮干净。
他的婚仪还有的等,周擎鹤又翻出府邸舆图,抽出几个地方,让悬壁抽个时间去问问赵妨玉什么意思。
趁着如今工部接手,不必花他的银子,周擎鹤打定主意要跟工部撕吧撕吧。
他如今是穷疯了,看谁都像肥羊,看谁都想薅两把。
甚至丧心病狂到去给四皇子过生辰,给人灌醉了带人摇骰子,硬是哄走了三千两。
一觉睡醒荷包空空的四皇子人都麻了。
赵妨玉不知道这些,安心经营米铺,反倒比十四州还要上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