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娘的生意做得好,日夜防范也是正常。却不能看谁都像坏人,你们十四州的东西都卖到番邦去了,难道还不许我这本地的来买上几瓶送人赏玩?”
周围观望的,有平民百姓,也有世家下人,早已有人将消息传回府中,街边陆陆续续停了马车,马车里坐着都是现场听热闹的官家女子。
赵妨玉浅笑两声,让人将店里的伞撑出来,又派人沏茶,拎着水壶到人群中送水。
不就是看热闹?哪有现场看来的爽快?
赵妨玉抬抬手,春芍寻得大夫便跟了上来。
“三皇子妃怕是误会了,只是店中有规矩,孕者与有敏症的客人,是不卖的。”
说着,赵妨玉指了指杨潇翡手中与众不同的茶盏。
“我嫂嫂曾有孕过,我也是那时才知晓,孕者衣食住行多有禁忌,香料虽好,但也应适度,曾有孕者从前极爱红梅,孕后却对红梅忽然有了敏症,所以店中才有这样的规矩在。”
“三皇子妃身份贵重,怀有身孕更是大梁之喜,这孩子也是陛下的长孙,自然得小心防范。”
“怕是身边人伺候的不用心,这样要紧的时候,竟然带您来这十四州这样气味纷杂,人来人往之地。若是冲撞了,只怕她十条命也赔不起。”
说着,眼神在杨潇翡身后的大宫女身上转了两圈,眼眸如寒山冷涧,瞧人一眼便觉得骨头缝里都似乎灌了冰水。
颂月与赵妨玉对视,视线交汇的一瞬间便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
瞬息之间,便落了下乘。
赵妨玉抿唇一笑,染了口脂的唇艳如牡丹:
“身边人不仔细,不曾告知三皇子妃十四州有这样的规矩,寻常这些见着孕者,都是这些小货娘们提醒两句,不曾明文白纸的写出来,不曾想有这样不用心的下人,竟连打听都打听不好。”
“三皇子妃放心,往后十四州便将这规矩贴在门外,也免得因着不当心的下贱奴才,耽误了您腹中贵子。”
“三皇子妃不是想寻香料么?如今在宫外,不好请太医为三皇子妃看诊,这是仁医堂的大夫,先给三皇子妃诊个脉,再问一问禁忌之处, 香料就在店中,三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