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娘当晚与赵妨玉睡在一处,两人吹了夜风喝了酒,十四娘身子好些,赵妨玉反而病了两日。
十四娘还有些不安,被赵妨玉写信喊赵妨锦来带去玩耍。
不多时,春芍端来苦药,往日还要磨蹭一会儿的赵妨玉将汤药一饮而尽,然后寻人将邸报拿来,一字字读于她听。
读着读着,便见邸报上说,三皇子在陇西立功云云。
写这消息的人大概是三皇子的附庸,纵然是中立的邸报,仍旧夹带了不少私货,明褒暗贬,将其他几位皇子都比损了一遍。
“表姐可有消息来?”
赵妨玉问站在边上的春芍,春芍摇头。
宫中没有消息,想来是皇帝也不高兴了,否则也不会弄出这样的法子来给自己争夺民意。
赵妨玉不信皇帝看不出三皇子的野心,但她见不得这样烂到无可救药的人,登上帝位。
如今连太子都还不是,就已经这副做派,逼得十四娘自毁才得以保全自己。
若是他日登临大宝,还不得想尽办法与陇西作对?
那时十四娘又该如何?周擎鹤又该如何?百信又如何在这样昏庸无能的人手中,讨得一分太平盛世?
赵妨玉从前也有野心,但不过想想就散了。
但如今,她想试试。
“前些日子,研制出的面药,再拿给大夫们瞧一瞧。”
杨潇翡见不得她赚钱,她偏要赚,还要赚的盆满钵满,叫人眼红。
春芍得了吩咐离去,赵妨玉则让叠翠服侍她起身梳妆。
换了一身十样锦的山茶花褙子,赵妨玉带病去十四州巡视的消息,一炷香就送到了三皇子府。
“可惜二皇子从前顽劣,如今做出功绩也无人知晓,无人在乎,否则……”
赵妨玉长叹一声,满面怅然。
暗中盯梢的人将赵妨玉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语,一字不差的转述给躺在美人靠上的杨潇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