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玉和赵妨玉在人群中找到梅循音的所在,缓慢的朝着那里过去。
她与赵妨锦都不是缺钱的人,给了赵妨云一份价值不菲的添妆,便一左一右站在梅循音边上。
直到亲眼目送着迎亲的队伍缓缓离去,赵妨玉才借着袖袍遮掩,缓缓扯住梅循音的袖子。
梅循音不解,一双美眸带着疑惑望过来, 哪知下一瞬便被赵妨玉牵住了手往后院走。
这举动无厘头的很,但梅循音还是顺着赵妨玉的意思,缓缓往后院去。
后院之中还是喜庆的红色,树梢上都挂着喜庆的红色绸花。
“嫂嫂,你当日说的话还作不作数?”
赵妨玉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的梅循音摸不着头脑,但她脚步不停,缓缓跟着赵妨玉走到了后门。
后门便安静许多,只有门上贴着的喜字,以及看门的小厮。
小门外,是一辆等候多时的马车,坐着悬壁与另一位王府侍卫。
赵妨玉缓缓将手松开,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静静看向梅循音。
这眼神没多少情绪,但梅循音却觉得赵妨玉变了。
如今的赵妨玉,仿佛渐渐松开枷锁的野兽,缓缓露出了真实的模样。
“嫂嫂,你当日说的话,还作不作数?”
仍旧是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但梅循音直觉关系重大。
赵妨玉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未出嫁时的赵妨玉精致完美的宛如人偶,样貌好,脑子活,没有人不称赞她的才情,也没有人不佩服她挣钱的点子。
不曾听她和谁红过脸,红过脸的,一个远嫁,一个半死不活躺在庄子上,还有一个张姨娘,如今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忽然,梅循音想到了一个可能,但那可能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也太过大胆,让人连想一下,都觉得胆大包天。
赵妨玉仍旧是沉静模样,往日的赵妨玉,如温泉泉眼,汩汩往外冒着清澈温热的水流。
如今的赵妨玉,更像一汪不见底的深潭,表面风平浪静,暗中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