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坐在一边,眼眸紧紧盯着李书敏的方向,连同崔妈妈与李书敏身边的老妈妈,都一脸紧张的看着太医,不敢发出丝毫动静,巽哥儿走到外间的桌子上,给自己狠狠灌了半壶茶。
太医屏气凝神,眉心皱了又松,松了又紧。
片刻后,才转过身来询问李书敏平日里一些异于常人的行为。
这些多是巽哥儿说的,因为李书敏一日十二个时辰,恨不得八个时辰都要看着巽哥儿,一直将巽哥儿拘在她面前,也只有巽哥儿和她身边的妈妈能说出些东西来。
大夫人与崔妈妈的眉头越来越紧,越听越是觉得不对。
哪有常人如此?竟是隐隐约约有了几分疯症?!
“大姑娘当日在李家时还好好的……”崔妈妈也跟着恨透了礼国公府。
礼国公府竟然将她李家长女逼到如此地步……
“若非是大夫人的兄弟都在陇西,礼国公府怎敢如此慢待大姑娘?”
连崔妈妈都不愿再将李书敏与礼国公府扯上关系,直接喊起了李书敏还在陇西时的称呼。
“礼国公夫人这病症,多从心起,沉疴顽疾。脉象又沉又细,时常悲伤欲哭,暴躁易怒,肝燥火旺,气血不足,常常大喜大悲,难以安眠……”
“应当是自小公子产后,便有了这病症,只能开些舒缓的药,补足气血,调养生息,只是这心病……老臣却是无法根治的。”
赵妨玉刚刚得了消息回来,一进门便听见太医诊断,当即便明白,这多半就是现在的产后抑郁!
那李家老太太到底是什么夜叉?能将李家长女逼的产后抑郁?
巽哥儿站在外间往里看,赵妨玉一进来便坐在大夫人身边,握住大夫人的手专心看太医为李书敏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