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夫人再回来时,赵妨玉已经发了一身细密的汗。
崔妈妈一见到便哎呀一声叫唤起来,大夫人放下手里的刚端起的茶盏立刻过来,也顾不得赵妨玉额头上的汗水,伸手就摸上去,然后立刻派人去喊崔抚。
“又热起来了。”
崔抚把脉之后缓缓摇头,大夫人崔妈妈还以为赵妨玉是得了什么重症,下一刻,便见崔抚拿出两根银针,在赵妨玉的手背与肩膀处扎了两针。
银针细如牛毛,在空气之中,尾部微微摇晃,无风自动,颤如风中芦苇,遥遥无定。
“不是大事。”
大夫人与崔妈妈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叫梦魇着了。”
梦魇并非不治之症,难治的是,此病并非药物能根除,不过治得了一时,治不了一世。
“她心中多思多虑,这才梦魇,书清姐若是得空,宽慰她几句就是了。”
崔抚言辞之间,在赵妨玉身上又落了几针。
裴德就是此时带着北镇抚司的人与太医一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