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抚手上的银针还不曾放下,赵妨玉一身虚汗,面色惨白。
北镇抚司的人看过无数死人,真病还是装病,多少也能分辨。
崔抚扎的那几个穴位,也有讲究,他们平时要紧又寻不到医者之时,情急之下便会用簪子代替银针,扎在对应的穴位上。
崔抚将银针取下,太医抚过赵妨玉的脉象之后,一一问过崔抚开的药方,下得诊断,而后便自愧不如的退到一边,观摩崔抚下针。
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本来就是跟着裴燕过来审问赵妨玉,如今人还昏着,银针都还在身上扎着,天方亮时,裴德刚来那会儿还不如。
三人一窝蜂的来,又一窝蜂的走,只这会带了太医的正经脉案呈送在皇帝案上。
“天妒英才。”
皇帝看完,将太医送来的脉案往前面一扔,不屑道。
钱江平不止一次,暗戳戳的将头埋的更低。
天妒英才后面跟的,往往是英年早逝。
如今,只看皇帝怎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