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诰命?”

墨承影实在不知道那东西,能顶个什么用处,不过她喜欢,那就拿走不给她。

他淡淡一句:“现在没了。”

沈家盛势时,沈庭好不容易为她求来的,这一句话的功夫,就没了?

沈林氏仿佛失了主心骨,整个人似烂泥瘫下去,“你只是个王爷,怎么可以……”

“是啊,本王只是个王爷。”墨承影颇为给面子的思考一番,“本王记得你父亲是安远侯吧?”

沈林氏满眼惊慌,“你想怎样?”

“林家小世子该袭爵了。”

沈林氏不解其意,但感觉不太妙,“林家无错,你就算是皇帝,也不可以随意处置臣子。”

“沈夫人说得极是,只是而今朝廷爵位众多,空食俸禄者众,是该改改制度了——即日起袭爵,非世子不得承袭,世子袭爵降一级,三年无功,再降一级。”

按照既有袭爵制度,世子直接袭爵,非世子降级袭爵,譬如安远侯世子袭爵,还是安远侯,非世子则为伯爵。

改了新制,就意味着,林家很快就不是安远侯,而是安远伯。

武侯之家,三年内想要建功,就得要上战场,否则又得降一级。

安远侯就一个嫡出的儿子,从小娇着惯着,哪里舍得送去军中?

可这伯爵之下的爵位,也就勉强比百姓高一些,实在算不得什么勋贵人家。

沈林氏瘫坐下去:怎么好好地,自己就丢了诰命、自己娘家也被降了爵呢?

这日后,她还怎么在京中立足?

娘家一定恨死自己了。

墨承影继续道:“沈夫人也不必自责,你敢给本王王妃下药,想必也是做好了准备赴死。”

“不知摄政王驾到,有失远迎。”

沈庭的声音远远传来。

府上出事,家丁给沈庭报了信,正在等候上朝的沈庭,立刻打道回府,紧赶慢赶赶上墨承影要赐死沈林氏。

他带着质疑的语气问道:“不知拙荆犯了什么错,竟惹得摄政王殿下,如此动怒?”

沈林氏看到救星,立刻跪爬到沈庭身后,恶人先告状:

“相公救我!你女儿一大早过来摆王妃架子,我一时管不住自己的嘴,说了她两句,她便闹着要与我同归于尽,还说要去杀了咱们的儿子和女儿。”

“府上众人皆可作证。”她顶着满脸血污,扬起脖子,“你瞧,我脖子上的伤,便是她所为,摄政王来了以后,不问青红皂白,便将咱们府里的人打了一顿,将军,您要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