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奴才吓我一跳!干什么?!”

潘献忠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不与她计较,他忍道:“太后娘娘近来国事繁忙,身子不适,您请回吧。”

“摄政王沉溺温柔乡,将国事都丢给姑母,姑母身子自然吃不消。”

潘献忠好歹将冯婉言请出去了,回来又哄冯妧清:

“婉庶妃年幼,说话不经大脑,太后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潘献忠双手奉上一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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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哀家十六岁的时候,都已经生下皇帝了,她还年幼?”冯妧清刚揭开杯盖,又猛地盖上,“若不是族中便只有她与哀家长相相似,哀家也不会选她做棋子。”

“太后娘娘息怒,婉庶妃虽愚钝,可总算是听话的。”

“听话?一事无成,连王爷的床都爬不上去,光听话有个什么用?”

冯妧清手按着杯盖,“哀家倒是好奇,那沈氏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能叫摄政王如此失魂落魄,连朝政也不顾?”

“一个外室所生的贱婢,能有什么本事?”潘献忠拂着太后胸口,替她顺着气,“太后娘娘没听婉庶妃说吗?也不过是有几分像您罢了。”

“你信吗?”

冯妧清将他手拿开,“若只是像哀家,他又何必舍近求远?”

“其实王爷也是一直想同太后……在一起的,这不是……”

潘向忠不懂,摄政王那样不顾礼数的人,偏偏在这些事情上死脑筋,非要太后下嫁,名正言顺才肯欢好,还美其名曰尊重。

“你是说名分?”

冯妧清摇头,她直觉沈雁归不一般。

摄政王向来与沈庭不合,前段时间才将他贬官,现下却又要启用,若说此举是为了挑拨沈庭与皇帝之间的关系,打破君臣联盟,也不是说不通。

可——抬沈雁归母亲的身份,又是为了什么呢?

“总不会是……”

冯妧清有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