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瞧着沈雁归满脸担忧,想着她这是害怕自家兄长责备,忙解释:

“江公子也别怪晏儿,她是个恭敬有礼的好孩子,是我这个老婆子耐不住,每次见到晏儿,总要问她何时能同意嫁入我府,她是被我问烦了才说了些苗头,没有不顾规矩。”

她又说起两人在一起研究药材、探讨病患的情景。

还十分郑重同墨承影表示,改日必将携带聘礼,登门拜会。

墨承影也了解得差不多了,这扮演的兄长的戏码便也要结束了,“婚姻大事并非儿戏,我虽是兄长,可家母康健,为人子不敢擅专,待问过家母意思,再行告知。”

“那便有劳江公子。”

一向心里有什么疑猜,便要立刻解开的墨承影,在温川柏母子三人离开以后,什么话也没说,只紧紧握着沈雁归的手。

“夫君……”

沈雁归主动认错,“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日日待在府上,还以为一辈子出不来,便给忘了。”

就算没忘,也没有说的契机。

总不能平白无故告诉摄政王,自己还有个老相好吧?

“明白,我的卿卿便是忘性大,这不,将我也忘得一干二净么?很正常,我懂。”

沈雁归:“……”

“方才夫君不是说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吗?前面街角有家馄饨摊子,冬夜寒凉,咱们先去吃碗热馄饨,暖暖身子。”

“确实凉,透心凉。”

“……”沈雁归哪敢多话?

墨承影嘴角噙着一抹渗人的微笑,声音里的温度越来越低,他重复道:“温老夫人方才说什么?你宁愿为妾,也要入温府?”

他又笑了一声。

跟在身后的青霜,莫名打了个寒颤。

“若不是圣旨赐婚,沈林氏是不会让我出嫁的,我只是想离开沈府,所以是妻是妾,对我来说,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