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长公主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人,害人终害己,到头来这恶人还得自己来做、恶名还得自己来背。
小主,
等过了冬至节,怕是那群吃饱了没事儿干的言官,又要掺自己了。
只怕回头,小叔叔还得拿自己去平息朝臣怒气。
造孽啊。
临安长公主现下是哑巴吃黄连,陪着笑脸道:“是,小叔叔放心,误不了吉时,珊瑚,带王爷和王妃,以及众位夫人,去正厅,准备开席。”
“是,长公主殿下。”珊瑚伸手,“王爷、王妃,这边请——”
“姐夫?”
本朝无论何日出生,出生便算一岁。
沈圆圆月份小,生辰还有几日才到,现下满打满算也就三岁。
她抱住墨承影的腿,踮起脚,朝墨承影伸出双手:
“抱抱。”
也不知道是墨承影腿太长,还是小圆圆人太矮,沈雁归发现她竟然才到墨承影膝盖高。
墨承影蹲下身,将沈圆圆抱起来,“走,我们去吃席。”
沈圆圆往墨承影口中塞了一颗嘉庆子,又给旁边的沈雁归塞了一个,“只有两个,姐姐和姐夫一人一个。”
江佩蓉还是畏惧摄政王的,“王爷,这于礼不合,圆圆,下来。”
沈圆圆抱着墨承影的脖子,两只小脚卡到腋下,口中说着“不要”、“不要”。
“圆圆腿短,圆圆走不动。”
两只小脚丫一上一下,鞋尖的流苏一摇一晃。
墨承影一手抱着妹妹,一手握着夫人,心想:若是他一早就认出卿卿,当年进京便去沈家提亲,现下儿女比沈圆圆还要大。
儿女……他也想有个孩子了。
沈雁归也不晓得沈圆圆记性怎么这么好,一路都在同墨承影告状,这个说她娘、那个说她姐。
“为什么阿娘不能叫阿娘?”
惹得跟在身后一众贵妇,尤其是参与过闲话的,大气不敢出。
沈圆圆还质问摄政王:“姐夫为什么不跟姐姐拜堂呀?刚刚她们说,没有拜堂,姐姐就不是王妃。”
她也不知道拜堂是什么,只好奇道:
“姐姐不是王妃,是不是就能跟别人拜堂?”
新脑袋瓜十分灵活,她满脸喜色看向沈雁归,“姐姐,你要是跟别人拜堂,我是不是就有新姐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