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冯婉言提前过来,说起小叔叔,字字句句都说他拿王妃当太后替身,自己怎么就信了呢?
瞧见小叔叔扶小婶婶下马车时,她就不该多事的。
悔啊,悔之晚矣。
已经做错一件事,再要做错,这个年也别想过了。
咋听到小叔叔开口,临安长公主屁股还没坐稳,立刻直起身子,眼神和手并用,“快快快!将沈大人和江夫人搬到前面来!”
摄政王无论是身份还是辈分,都是最高的,自然在主座首位,长公主作为东道主,坐在左手次主座。
沈庭和江佩蓉被提到长公主对面,沈清月沾光,和沈圆圆同坐在父母后面。
沈清月瞧着人都快来齐了,没瞧见自己亲娘,她探了身子向前询问,“父亲,母亲怎么还没来?”
小主,
后院的事情,前院的人一概不知。
沈庭往门外看了一眼,正要问江佩蓉,沈清月先开了口,“小娘,你不是同我母亲在一起吗?”
小圆圆严词纠正:“阿娘才不是小娘,阿娘是诰命夫人,也是你母亲,清月姐姐若没有规矩,也是要吃板子的。”
沈清月瞪了她一眼,“你这小孩!谁准你这样同姐姐说话的?”
花容跪坐在沈圆圆身旁,等会儿好方便伺候,此刻插了一句话:“摄政王在上,二小姐慎言!”
沈清月晓得她是摄政王府的人,不敢得罪,只不服气嘟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那王妃之位还是我让给她的呢。”
临安长公主瞧着定襄侯和安远伯也伸脖子往外瞧,解释道:“方才定襄侯夫人、安远伯夫人还有沈夫人着人来报,说是受了些风,身子不适,来不了了。”
方才长公主给了三人一个选择:若要入席,衣裳穿戴整齐,喝了暂且止痛的汤药,表现如常,敢在席上闹事,不必摄政王出手,她就能让她们合府有来无回。
三位夫人都是养尊处优的,这么些鞭子下去,便是什么都不说,那背也是直不起来的。
于是她们选择第二个选项。
由长公主出面报不适,也是提醒所有知情者闭嘴,全了她们的颜面。
丝竹声响起,下人们端着托盘鱼贯而入。
长公主举杯简单说了几句开场白,然后朝墨承影敬酒,打算正式开席,“摄政王大驾光临,蓬荜生辉,临安仅以薄酒敬献。”
可墨承影并未举杯。
只微笑看着她。
临安长公主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脚底心爬上来,她大脑飞速转动:自己这是哪里又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