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嫌弃道:“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孩子抱回去呀,还不嫌丢人现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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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佩蓉伸手来接沈圆圆,可是受了惊吓的沈圆圆,只认姐姐。
“姐姐不要,圆圆不肘。”
预感要与姐姐分开,沈圆圆内心的恐惧如同烟雾漫散开来,哭声也变得有些撕心裂肺。
花容晓得自己身份卑微不该说话,可瞧着小小姐这样哭,难免心疼,“沈将军,小小姐从始至终没有……”
“沈府主子的事,几时轮到摄政王府的下人置喙?”
沈庭声色俱厉,这话是有指桑骂槐意味的。
他又训斥江佩蓉,“你是怎么教孩子的?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里是京城,不是永州,我不求你教孩子读书明礼,至少别到处丢人!”
“沈庭你够了!”
沈雁归忍无可忍,“人家扒了……”
她不愿再形容一遍,叫圆圆害怕,只压着火气道:“人家小孩吓唬你女儿,你却顾着所谓颜面,不敢同人家计较,反过来与自己妻儿过不去,一口一个丢人,沈庭,你才是丢人的那个!”
“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沈庭不与沈雁归正面交锋,将矛头对向江佩蓉,“当众叫自己父亲名讳,简直大逆不道!”
沈庭指责江佩蓉,江佩蓉想要息事宁人,偏帮了沈庭两句,说圆圆也有错,这一举动,直接激怒沈雁归。
父女俩吵了起来。
沈雁归怒斥一声,“大胆沈庭,还不跪下!”
沈庭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下意识往周遭看了一眼,压着声音道:“沈雁归,你竟然让你亲生父亲当众下跪?”
“君臣父子,我乃摄政王妃,自然受得起你区区臣子跪拜。”
沈庭丢不起这个人,只当这是大女儿的一时气话,转身要走。
沈雁归给了个眼神,春褀、夏安、秋绥、冬禧立刻拦住沈庭去路。
江佩蓉眼瞧着事情闹大,无法收场,忙劝道:“雁儿,算了,都是阿娘的不是,是阿娘没有看好圆圆,你父亲自来便就是这样的脾气,你别同你父亲置气了,好不好?”
一句“阿娘的不是”反倒叫沈雁归铁了心,她今日便豁出去,不管沈庭拿了阿娘什么把柄,只要他死了,一切都会随他烟消云散。
而且他死了,阿娘和妹妹就可以到自己身边来。
沈雁归盯着沈庭,冷脸沉声吩咐道:“花容、青霜,把夫人扶到旁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