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你那时候小小一只,天天跟在我身后。”
沈雁归伸手往腰侧比划着,又抬头去看他,目光带了些怜爱,“没想到你而今长这样高了。”
她说“当然记得”的时候,墨承影的心坠了坠。
同样是在她身边,怎么卿卿将自己忘得干干净净,却偏偏记得他?
还记得这般清楚。
他内心自我安慰道:许是分别时间不久,这才记得。
“我五岁便跟在姐姐身后,一待就是五年半。”
呼延玉仿佛看出墨承影的想法,道:“姐姐那时候还说会照顾我一辈子,我也以为会一辈子同姐姐在一起,没想到一别就是十一年十一个月二十一天。”
他完全可以说十二年,甚至可以是“差一个月满十二年”,偏偏如此精确。
沈雁归生怕墨承影多心,带着解释道:“你从小记性便好,事事都记得清楚。”
小主,
“自然是要记得的,我那时候身体不好,全靠姐姐照拂。”
呼延玉腆腆一笑,白玉浮霞,“若不是姐姐亲手喂药,我怕是早就没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沈雁归客气道,“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有杏姨的药方,大抵还能撑几年。”
呼延玉瞥了眼还在地上跪着的虚缇蒲弋,道:“这次带蒲弋来是为感谢,没想到却惹了祸端,也是无心之失,听闻大夏摄政王心胸最是宽广,王爷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惩罚蒲弋吧?”
“习武之人互相切磋,没什么大事。”沈雁归原是要做主叫他起来,想了想,看向墨承影,“是吧?王爷。”
王爷都是大夏心胸最宽广的人了,还能说不吗?
墨承影目光扫过呼延玉,握着沈雁归的手,温柔道:“夫人在永州认下的妹妹,自然也是本王的妹妹,妹妹手下的人一时不敬,本王还能计较不成?”
呼延玉脸色有些黑。
墨承影夸赞道:“妹妹相貌生得不错,三分英气七分柔美,想来在西戎十分招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