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钦是真没想到摄政王如此厚颜无耻,更过分的是,他随口编的瞎话,与事实几乎没有任何出入。
她顾左右而言他,“堂堂摄政王,难不成想屈打成招?”
“本王从不做无用之功,故事既然编出来,自然是要你承认的。”
皂靴落地,发出细微的哒哒声,墨承影饶有兴致道:“你仔细想想,呼延玉是怎么吩咐你来挑唆本王与王妃关系的?”
破山好像有点明白,自家王爷亲自审问的目的了。
“我不认识什么呼延玉。”
“他让你在茶水中下毒……”
秦钦得意道:“茶水中无毒,你没有证据。”
“事在人为。”
都要屈打成招了,难不成他还费功夫寻找证据?
墨承影吩咐道:“破山,找点合欢药下进茶杯。”
“那茶杯上定然有她的指印,仔细别毁了。”
回头他还得拿给卿卿瞧的。
不仅是下了药的茶水,还有淬了毒的飞镖、散落的衣裳,他都要给卿卿过目。
人证、物证、口供都齐了,还需要什么?
没有响动,思路打不开。
“灌一碗参汤,鞭子继续。”
地牢的主簿连夜出了两份口供,墨承影瞧了都不满意。
他摸着下巴想:我家卿卿的小脑袋最是灵活,这漏洞百出的,若叫卿卿瞧出来,还当自己是故意嫁祸她的双玉弟弟。
到时候弄巧成拙,岂非是为他人做嫁衣?
地牢只有一个巴掌大的小窗,阳光能够照进来时,外头早已大亮。
墨承影觉得昨夜的事情过于顺利,正考虑要不要弄点伤,好回头见了卿卿,能够博取她些微的怜惜,外头传话。
说是夏安来了。
“她怎么来了?”墨承影心下一惊,“可是府上又出事了?”
“说是……糕点脏了。”破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属下实在愚钝,不知道何意?”
糕点脏了?
糕点脏了也值得夏安跑一趟?
别又跟上次一样,两边同时下手。
昨晚不该大意的,墨承影火烧眉毛般,即刻便往外走,“人在哪?”
“就在地牢外头。”
墨承影出了地牢,夏安直接跪地,“王爷,回去瞧瞧王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