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常来辅政殿,临安未疑有他,不等岁安说完,大步流星往里走。
“小叔屋——”
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滚。”
“好嘞。”
临安长公主只瞧见龙椅上玄底刺金龙纹的背影起伏,肩上一双玉足,脑子尚在反应,身体已经转过去。
“大白天的、真的是,明明知道人家要过来,还……还真是不把我当外人!”
临安站在门口嘟囔,继而看向岁安,故作凶狠道:
“本宫方才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本宫?”
岁安委屈道:“长公主殿下问摄政王和王妃在不在?奴才说在里头,抬手要拦着,谁知殿下就进去了。”
临安举着奏疏作势要揍他,岁安双手抱头。
里头的声音传出来,让她进去。
辅政殿书房足够高大,案上新点了一炉香,在遮掩欢好后的气息。
沈雁归仍坐在正位,墨承影坐在侧首椅子上喝茶,二人已经穿好衣裳,如同没事儿人一样。
临安长公主将朝政上的事情汇报完,想要远离是非漩涡,便道:
“王爷和王妃的吩咐,临安都已经完成,不敢居功,有个小小的要求,还请小叔叔和小婶婶答应。”
墨承影和沈雁归对视一眼,他们可不想将人放走,故而没说话。
临安不请自问:“下个月西戎不是要将疏勒城给咱们吗?还有金银,月宛的马也要过来了,总要派个得力的人过去。”
“我是长公主,论身份、论能力,我当之无愧。”她拍着胸脯,又巴巴儿求道,“让我去西境玩两个月好不好?”
“西境那边我自有安排——下个月末西戎质子要与月宛公主成婚,没有人比你这尊贵的长公主,更适合去主持大局。”
“我主持?那你们呢?”
“钦天监说纪州那边恐有水患,我和你小婶婶得要亲自过去一趟。”
临安满脸狐疑,“纪州山明水秀,小叔叔和小婶婶是去治理水患,还是游山玩水?”
沈雁归微微一笑,“我们下个月月初便启程,朝中就劳烦长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