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归发了话,宋三娘谢了恩,赶紧离开。
刚到门口,便隐约听到王妃道:“夫君乖,听话将衣裳解了,去床上躺着。”
她身躯一震,青天白日、王爷都病成这样了,王妃身为人妻、还是个大夫,不想着诊治王爷,却还要……太荒谬了。
这不是压榨王爷么?
王妃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怀着孕呢?
一点也不贤惠。
于是贤惠的她,听话剪了指甲,洗手时,开始琢磨如何精进自己的厨艺。
毕竟与王妃相比,厨艺是她最大的筹码。
可这些天她将看家本事都已经使出来了,还能怎么办呢?
宋三娘想到冯妧清给自己的那瓶西域秘料,说是能助自己登上摄政王侧妃的妙物。
她又去了厨房。
主院房中。
沈雁归收了针,问道:“感觉可好些了?”
“好多了。”墨承影叹息道,“至少不再一个劲儿的呕酸水。”
沈雁归没忍住笑出声,“早该给你治的,只是疫病变化太大,我先前不确定,怕下针扰乱病症,反而贻误病情,现在不必担心了。”
墨承影仍觉不可思议,“男子怎么可能害喜?”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温知州不是也说了,许是王爷太过爱重王妃。”
沈雁归亲了他的唇,摸着他的脸道:“辛苦你替我受着。”
墨承影往里躺了躺,拍了拍身侧,示意沈雁归躺过来。
“起来用膳。”
墨承影扯着她的衣袖,可怜巴巴望着,“让我抱一会儿。”
沈雁归只得依他。
墨承影抱着她,往她怀里拱了拱,“怀孕当真辛苦,若你这般连日呕吐,身子定然吃不消,幸好是我这个武夫糙汉受着。”
他的手摸着沈雁归的肚子,“若是生孩子的时候,也是我替你疼着,便好了。”
夫妻情浓时,侍卫长匆匆入院,隔着山水屏风禀告:
“王爷、王妃,方才街上有群孩童路过,院子里便多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