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不如墨承影的剑快,只好作罢。
沈雁归看墨承影面色有所松动,缓缓站起身,将他的剑拿走丢掉。
冯妧清松了口气,早知一开始便说出来,也省了受这些苦。
脑子里还没想完,她的另一条腿被沈雁归踏断。
“啊——沈、雁、归!”
这个人全不似所见温柔,简直就是个毒蝎!是罗刹!
“两条腿都断了,你就跑不了。”
沈雁归吩咐青霜煮了碗参汤来给她喂下,又让青霜给她简单包扎止血,防止她失血过多身亡,而后握着墨承影的手,坐在她面前问话。
“说吧,人在哪儿?”
遍体鳞伤的冯妧清,有些后悔今晚过来的决定,“南城绣花街,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少女。”
很明显,那个妇人便是墨承影的母妃。
沈雁归能感受到墨承影手里的力量,先前的不在乎,果然是假的,她不动神色将另一只手覆在他手上,继续问道:
“你如何确认那是景明的母妃?”
“那个小丫头总是有意无意说自己的兄长是京城的皇子,旁人都以为她吹牛,可我晓得,她口中所说皇宫之事,并无错处,心中好奇,便去打探,发现她娘是宫中逃出来的宫女。”
小丫头是妇人捡来的,冯妧清倒是十分坦诚,说了自己如何推断、如何求证。
“她手里还有一块和景明。”被墨承影冷眼一瞧,冯妧清改口,“和王爷一样的玉佩,你们见到她,与她对比便知。”
“怎知不是你安排的?”
“呵呵,我安排?王妃说的是玉佩?还是人?”
冯妧清仰头看着沈雁归,脸上是被怀疑的屈辱和愤怒。
她寄希望墨承影能为自己说句话,可是墨承影连看都不看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王妃以为,那是我什么时候安排的呢?若在你们离京之前,我大可将人接到京城,要挟你们,何必在殷县这种地方?”
冯太后势力最大的地方,在京城,而且她的梦想也是回京回宫,若是早有此人,确实没必要到殷县来。
“若在离京之后,我拿什么本事去做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安排这样一个人?”
冯妧清也是被全城搜捕,被逼无奈离京,自顾不暇的时候,似乎确实没法做这些。
而且她也说了,若是早有这样的人,她也不必在先发城就与人联手弄死墨承影。
天亮之后,沈雁归陪着墨承影去了南城。
在冯妧清说的那家门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