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打探来的消息,竟是个假消息。
还没来得及得意,安远伯便轻易被除,还是肃国公世子所为。
摄政王才回朝,便将他们狠狠戏耍一番,瞧这势头,往后的日子大抵不会好过。
沈圆圆学着临安的样子,大袖遮挡,一口塞下一只鲍鱼,含糊问道:“为什么?”
临安咽下口中食物,放下胳膊,端庄贤淑拿帕子擦了擦嘴角,道:
“你要记着,这种大席面都是用来做大事的,不是给你填五脏庙的。”
沈圆圆大抵明白一二,眼珠子瞟了眼临安,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
她咂摸着嘴,“跟白水一样,不好喝。”
谁敢给这六岁小娃娃倒酒?
那本身就是一杯白水。
临安嘴角一弯:“还是太年轻啊。”
墨承影同破山耳语两句,绿萼抱着靖宁公主同王爷王妃行礼,提前离开。
丝竹声弱,舞姬退下,庆功宴开始。
摄政王从不居功,他这次也没有例外,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第一个褒扬自己的王妃。
一介女流,怀着身孕镇守城中,调兵遣将、排兵布阵,临危不惧,生完孩子又马不停蹄,亲赴瘟疫最前沿。
可谓孤身守一城,定民心于万难、保家国于危难。
更何况王爷对王妃的心意,有目共睹。
但是墨承影并没有大赞沈雁归的功绩,更没有对她进行奖赏——毕竟从古至今,未有皇后赏皇帝的道理。
荣获头一份褒奖的是临安长公主。
墨承影大赞其这一年多为社稷所做之功勋,“京中有临安长公主与诸公,王妃与本王才能安心在纪州治疫。”
临安受赏,在原本封邑基础上,再添千户。
墨承影未给她实名官职,但是特准,吏部用人可与长公主协定,其意便是叫临安来做这个实权的吏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