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归眉眼弯成两道桥,停下脚步,回过身,“我在呢、在呢。”
墨承影双手捧起她的脸,目不转睛盯着她瞧。
“看什么?”
“看看我自己。”
墨承影拿她的眼睛当镜子,月光如水,他在银辉里。
他的大拇指轻轻拂过她的眼睛,“我这么大的人,怎么轻易就被你困住了呢?”
“今夜也没喝多少酒,怎就醉了呢?”
今儿这种席宴少不了要各种敬酒,上位者是不能醉酒失态的,所以他们桌上除了开始和结束那两壶酒,其他都是白水。
他本就不是个嗜酒之人,从前也只在心情烦闷时饮酒,自重生回来,除了几次宴会浅尝两杯,也没有碰过酒,去纪州这一年,也几乎与酒绝缘。
“嗯~醉了。”
墨承影松了手,抱着她,左摇右晃,“你的眼睛把我的魂收走了,我这辈子怕是醒不来了。”
他贴着沈雁归的脸,蹭了又蹭,隔一小会儿便要唤一声“卿卿”。
“怎么了?”
沈雁归抚着他的后背,怀疑他是久不喝酒,酒量浅了,真醉了 。
“卿卿,你说我会不会是在做梦啊?”
“傻话,你看我像是假的吗?”
沈雁归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一下又一下,连声问道:“是梦吗?是梦吗?是梦吗?”
“更像是梦了。”墨承影双手锁紧了些,“你知道吗?我都不敢想,这辈子能找到真正的你,你能原谅我,我们还有了孩子。”
沈雁归听着他愈发娇气的声音,哄道:“你不是说上辈子没有玉儿吗?做梦只能梦到自己见过的,怎么可能梦到自己没见过的?”
“光说怎能叫人相信?你总要让我证明一下。”
墨承影瞧了眼前头灯火通明的椒房殿。
“证明?怎么证明?”
沈雁归双手要来掐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抱起,“光说不行,得做。”
她嫣然一笑,左手勾着他的脖颈,右手食指挑着他的下巴,“闹了半天,夫君在这里等着我是吗?”
“带你参观本宫的宫殿,你竟然不领情?”
墨承影佯装不高兴,“如此不识好歹,本宫非得惩罚你不可。”
本宫……
他这个皇夫入戏还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