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在上,占尽优势,却还娇羞道:
“这位小姐请自重,我可是好人家的儿郎。”
“好人家的儿郎?好人家的儿郎将手放在哪儿呢?”
他的手可没捂着他自己胸口。
墨承影大大方方道:“吃软饭呢。”
沈雁归双手搭在他脑后,大拇指抚着他的皮肤,抬起下巴吻了他一下,柔声问道:
“可是外头又出了什么新的流言?”
他可以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但她不能不顾及他的感受。
墨承影很享受她为自己考虑的感觉,抱着她打了个滚,当了王上身下小娇夫,“我非庸人,岂会自扰?”
“不为流言困扰,那便是为美人忧心。”
沈雁归手指点了他的鼻尖,“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夫人,想别家小娘子呢?”
她口中所指的小娘子,不是旁人,正是沈清月。
沈家有宗族,沈庭有俸禄,府上还有姨娘,沈家三个孩子不至于没人照顾。
沈庭之所以将沈清月托付给江佩蓉,其中便含了一个私心,希望江佩蓉能给沈清月寻一门好亲事。
这是沈家宗族和府上姨娘所做不到的。
可江佩蓉心善,却不至于犯蠢,她与林惠茹之间仇怨已久,林惠茹见过自己女儿当晚便离世,即便毫无关系,也难保沈清月不会迁怒。
这是人之常情,江佩蓉不会怪罪,但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她并没想大发善心收容沈清月。
是沈雁归提前派人告诉她,沈清月若要来郡主府,留下。
所以沈清月一入府,她便借着请脉之由入宫相告。
墨承影十分配合,将眉头一拧,“夫人如此英明,我日后还怎么作妖?”
沈雁归低头,额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道:
“沈清月算不得蠢笨,却实在不是玩弄人心的好手,何德何能,能叫夫君为她劳心?”
“她还算不得蠢笨吗?”
墨承影愁得便是她的蠢笨,“文不成武不就,以她的能力,能有什么法子对付我们?无非是花园散步,与我狭路相逢。”
“瞧见你过来,故意崴个脚、试图搭个手,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以为用些小伎俩便能叫我们夫妻离心,再想法子叫你我生些误会,而后趁我伤神,给我灌酒,做一场有名无实的夫妻。”
“什么叫有名无实的夫妻?”沈雁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