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无子,倘若沈二小姐能有自己的孩子,我们胜算就大了。”
小东西无论如何都比老东西好对付。
先立小王爷为帝,再以墨家得位不正,将其推翻。
如此,自己就能稳坐王位。
这样的心思,他很早就有了。
当年墨承影大杀四方辅佐冯妧清的毛头小子为皇帝时,他就想,这等奶娃娃都可以坐拥江山,他为什么不可以?
“可是,沈二小姐连个名分都没有……”假山小小的空间内氤氲着酒气,赵奇珍有些犹豫,“还不知道要多久……”
“有了孩子自然就有了名分。”
黑斗篷警惕周围,再度压低声音道:“只要睡过一次,她肚子里的血脉,无论是谁的,都是王爷的!”
“这……”赵奇珍有些怂了,“这怎么能行?”
“这怎么不能行?”黑斗篷的声音有些许不满,“你以为当年冯太后如何入宫短短三个月就怀孕的?”
赵奇珍:“!!!”
“我听说赵公子和沈二小姐两情相悦,只因妹妹被害,才与沈而小姐无奈分离,想必事到如今赵公子也能瞧出来,王妃所为与沈二小姐无关,她也是受害人,赵公子何不趁机一续前缘?”
对老狐狸而言,那孩子终将是个死物,是谁的都无所谓。
但若是赵奇珍的,或许他这个爹会更卖力。
黑斗篷不便久留,留下一句“机会难得,错过可就没有了”,便先一步离开。
雪小了,太液池边掌了灯。
赵奇珍酒醒大半准备回殿,偏巧遇上从里头出来的沈清月。
他想起“黑斗篷”的话,胆子骤然膨胀,便想法子支开芳音,趁人不注意将沈清月拉去假山后。
“你干什。”
沈清月好不容易甩开他的手,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双唇被封。
朔风呼啸,雪花飘进她因惊恐而睁大的眼睛里。
瞬间融化成水。
炉火旺盛,点点星芒飘起,与歪头的寒气做斗争。
大雪纷飞的隆冬,西域舞姬纱巾蒙面,一身露脐舞衣,手持摇铃、赤脚起舞。
赵奇珍和沈清月前后脚回殿。
秋绥跪坐在沈雁归身旁,将手一拦,在她耳边道:“王妃,沈二小姐出去更衣,去了假山那边。”
墨承影顺着自家夫人的眼神瞧去,发现沈清月整个脑袋好像被丢进炉中烧过,连耳尖都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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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赵奇珍,虽隔得远,但那神态,分明是十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