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是他在绝境中的一缕阳光。
“大人,外头有人求见。”小厮在书房门口大声传话。
“谁?”
蔡崇声音带着警觉,他的手下意识按在玉玺上。
“是陈将军,说是有急事。”
“陈启?”这个时候过来,定然有事,“快请。”
守备军是他现在最后的筹码。
他依赖陈启,可也担心陈启夺了这玉玺,自成大业。
蔡崇连忙将玉玺放回锦盒,将盖子盖好,连那张印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纸,也被他折好夹进书中。
门口的亲卫尸体已经被拖走。
陈启大步流星过来,脚步带起的风,将他的斗篷撩起,他瞧了眼门口的血迹,未做停留,直接进门。
蔡崇将一摞书放在锦盒上,状似无意问道:“今儿怎么穿得这么严实?”
陈启蒙了半张脸、斗篷又几乎遮了另一半,他警惕看了眼窗口,压低声音道:
“相爷打算何时动手?”
“怎么了?”有情况?
“王妃今儿上午派人去了守备军军营,用虎符调兵,让我今晚带两万人马入京,这是她给我的。”
陈启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
摄政王金令,是等城门关闭后,方便他进京用的。
“她还特意留了两名赤甲军,我瞧着像是在监视我。”
陈启因为紧张,音色也与往日有别,“事出突然,我也不敢动那两个人,所以赶紧来问问相爷的意思。”
“今晚?”
蔡崇眉间浓云,眼珠缓缓转动,“沈雁归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