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日日上一当、当当不一样。
又他娘的被骗了。
自己怎么就忘了自己在大夏吃的亏了呢?
他们夏人可是最会做戏的!
“好!”
赫连珏用力一扔,那个可怜的小兵被砸在帐边,他的脑袋与身体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一双眼睛直愣愣看着他的大王。
虚缇寒矢一抬手,立刻有人将他尸体拖了出去。
“不愧是孤看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想跟孤斗?”
“孤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跟孤斗?”
赫连珏脸上多了一抹笑,只是那笑,比方才小兵的头身弧度还要诡异可怕。
邕周城内的气氛,与南褚大帐气氛截然不同。
将士们背着与他们几乎等高的稻草人,犹如满载而归的渔民、喜获丰收的老农,抬头挺胸、趾高气昂。
穿街而过。
老百姓瞧着那稻草人身上满满当当的箭,对女皇的信任一下子升到了天上。
城内一扫月前的萎靡阴霾,变得喜气洋洋。
要不是情况特殊,他们高低得敲锣打鼓放炮庆祝。
议事衙门里,诸位将军不吝词藻恭维女皇。
姜雁归笑一笑,“也是多亏窦将军草人扎得好,那衣裳一穿,夜色中一挂,谁能分得清真假?”
“可不是?但凡松一松,这些箭扎进来都得散架。”
大家又开始夸窦章,窦章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先前是我们误会了皇上。”
“是啊是啊,是我们着急了。”
姜雁归心里清楚,他们的着急一部分来源于困境,另一部分是来源于对女性的不信任,以及急于向自己这个女子证明,战场是他们男人的地盘。
她应该离开。
现在,她用实力留下来了。
可是,这还只是开始,且是开始中的开始。
姜雁归现在背负的压力比谁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