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一边用帕子擦嘴一边说道,“小爷这么多年,也就碰到你这么个混不吝,碰到你的第二天,老子就找人查你去了。”
张如山啜了口茶问道,“如何。”
“要是假的,小爷早把你给弄了。”
程飞哼声道,“这么些年,既嚣张又混账的秀才,也只碰到你一个。”
张如山抓了一颗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自我干?师以来,除去帮你干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我亦是干了不少伸张正义,为民伸冤之事,也就你说我混帐。”
正好这时项小雨提了一壶棋馆的茶水上来。
程飞喝了一口后,无语片刻,还是喝起了张如山壶里的茶。
张如山说起了正事,“疯马的事给你查清了,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还用我说吗?”程飞瞪着眼睛道,“给老子弄死他丫的。”
“不好吧,要不是你睡了他妹,又睡了他媳妇,连人家的娘都要睡,那人也不至于干这事。”
张如山盯着棋盘,头也不抬道,“而且我查过了,他原本只打算毒死你的马,没想到药下少了,又被你撞上,才搞成那样。”
“那又如何,当时要没有姓宋那丫头,老子还有命在这里吗?”
程飞喝了口茶道,“老子不管,必须往死里弄。”
张如山见说不通,分给他一盒棋子道,“先下棋吧。”
“老子不会下棋啊!”程飞道。
张如山颇有耐心道,“我教你。”
程飞其实不是很想学,但张如山带他下了几个趣味围棋后,慢慢觉得有些意思了。
下到一半的时候,程飞才反应过来,“你小子,刚刚说我让你干偷鸡摸狗的事,你他娘诋毁老子?”
“说不上偷鸡摸狗,”张如山淡淡道,“严谨一点来说,是偷情通奸的事。”
其实张如山一直不太懂,“你家不缺钱,想要小妾,尽管买来就是,为何总与别人的媳妇扯不清。”
“刺激,你不懂的。”程飞嘿嘿笑道。
张如山算是明白了,程飞这人,单纯就是玩得花。
程飞砸巴了几口茶水,问道,“南屠夫那事就交给你了,千万别叫我爹知道。”
“别交给我,”张如山道,“再干这种事,我名声就要玩完了,我还准备过两年参加乡试考个举人的。”
“20两。”
“这不是钱的事。”张如山态度坚决。
程飞头也不抬地看着棋盘,连着放几颗棋子,“40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