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员气不过,抬起脚,照着还跪在地上的太监,一脚踹过去:“你怎么办差的?!怎么瞎传话呢?!”
太监整个人都匍匐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官员又踢了好几脚,这才解气,边拍胸脯边回到文官队伍,嘴里还骂骂咧咧:“吓死老子了!魂都险些吓丢!”
顾南夕没造反就行,比起这个事,其他的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年轻皇帝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竟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龙袍贴在自己的后背上,十分不舒服。
“究竟是何事?速速说来!”年轻皇帝板着脸,言语间充斥着不耐烦。
小厮不敢违逆圣上的话,只能言简意赅道:“大将军顾南夕把界碑往北推进一千零二里,又把界碑列到抚冥镇城墙下,王大人请示圣上,接下来该如何做!”
这一段话,弄得满朝重臣一头雾水。
李阁老用帕子捂住嘴,低声咳了几声后,这才道:“把事情说清楚点。不要一会儿又往北推,一会儿又在城墙根下的,界碑到底在哪?”
小厮酝酿了好久,这才道:“大将军顾南夕准备了两套界碑。一套写着顾南西立,一套写着周宣帝立。顾南夕丽的那套界碑往北挪了一千多多里,周宣帝立的那套界碑则立到了城墙根下!”
哐当!
听明白的年轻皇帝脸色阴沉下来,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两套界碑?”
“正是如此!大将军顾南夕说,既然她打下的江山,朝堂诸位相公并不认可!那么后撤五百里自然要从原来的界限开始!”
小厮还算长了个心眼儿,没敢扯上皇帝。
听完这话,朝堂上彻底炸开了锅。
“岂有此理!顾南夕这是想和朝堂分庭而治?!”
“真是猖狂!她顾南夕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们叫他后撤五百零一里,她就往北推进一千零二里,这是在打谁的脸呢?!”
“没有我们大周朝堂做后盾,她顾南夕算个屁!”
“这是不是把我们朝堂和皇上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吗?怎么?我们朝堂的界碑就只能立到城墙根下,她顾南夕的却可以立到草原上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