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做老大的机会,那她反正是做不惯老二的哈。
浮禾默然片刻,答道:“他不会。”
郁群青很有野心,从他当初隐瞒身份在通州埋暗线的时候就看得出了。
他不服天地,更不服他人。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甘于平起平坐。
魔尊是郁群青必经的道路。
阮蔚闻言就笑:“他当上魔尊,难道就不想扩大疆土?难道就不想和本就势微的灵族碰上一碰?”
单单只做了一族的老大有什么意思?全天下的老大才是人心所归!
得亏阮蔚已经向善了,不然按照她原先对天命的恨意,毁天灭地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浮禾张了张唇:“……他会的。”
阮蔚点头,“对啊,所以您不必自责。”
少女声音清朗,如清泉石上潺潺:“战争的开端也好,个人的离合也罢,这些都不是您造成的。”
“不必神伤。”
灵魔大战是郁群青挑起的,母子分离是郁群青插手的。
这些与受害的浮禾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像人言常说红颜祸水,可这些红颜又从因她们而起的祸水中得到了什么呢,骂名么,她们不曾得到,却要为结果背锅。
这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浮禾听的有些茫然,她和阮蔚的生存环境很不一样,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女,没有亲长庇护宠爱,她天生的性格底色就是柔软的,逆来顺受的。
浮禾遇到倒霉的事,她只会思考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就算是和郁群青纠缠了这样久,浮禾的第一反应也还是当初自己不该主动的接近郁群青,讨好型人格首先反思的是自己,却对真正有病的人视若无睹。
这些也不怪浮禾,都是外界的规训将她化作了这副模样。
是世界的错,与女子无关。
阮蔚嘛。
她可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阮蔚说:“这都是些题外话了。池仙子,我们既然已经找到了您,那必然是要将人救出去的……”
话音未落,就听见浮禾毫不犹豫的说:
“不用救我。”
阮蔚愣住,池衿焦急的说:“为什么不用?娘,你不用怕他,我能救的。”
浮禾像是做了一场非常美妙的梦,她听见池衿的话,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鬓角:“我知道。”
“但是,不用。”
她拒绝的很坚定。
池衿莫名哑口无言,不明白,怎么都不明白,浮禾怎么可能不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