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
反应过来的排长刚准备下蹲。
咻咻咻!
三枚不知从哪发射的子弹擦着他的脸颊,在另一边的树干上留下了三个齐整的弹孔。
这一声高呼像是打开了音乐盒,
碉堡口的机枪瞄准他们的方向喷射着无穷的火焰,两颗小树被密集的子弹扫倒,隐蔽在树后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被打成了筛子。
鲜血顺着下落的雪花飞溅到其他人的脸上。
见势不对,
排长刚准备下令撤退,回头一看大雪不知何时覆盖了他们来时的路径,眼前没有脚印皆是死寂的雪白。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
与积雪融为一体的西蒙·海耶将枪口移向了他的头部。
砰!
见自己的长官倒地,没人给出明确的命令,被连绵不绝的子弹轮番洗礼的剩余侦察兵顿时慌了神。
踩着滑雪板,各有各的想法朝着不同的方向逃命。
可在西蒙·海耶眼前这些逃兵和受惊的驯鹿没多大区别,重新将子弹上膛,对跑在最前面的几个侦查兵开始挨个点名。
这种情况在各个侦查先遣部队中轮番上演,
对环境的不熟悉与芬兰方面的警惕,让派出去的十余只侦查队伍要么在雪林中迷失了方向,要么被警戒的防线士兵夺取了性命。
后方,
前线的临时营地中,负责指挥第七集团军第一批进攻的雅科夫列夫,收到了这个不算友好的第一批战果。
“长官,派出去的共计两百人先头侦察部队全部失联,马上天黑了我们要不要等到第二天白天再开展全面进攻?”
冬季的芬兰天黑的极快,往往白昼只会维持不到几个小时时间,这也标志着他们的有利的进攻时间只有短短几个小时。
雅科夫列夫看着桌面上铺设的地图,冷冽的眼神在维堡的方向凝了凝。
“指挥部给我的命令是,在今天只能往边界地区外推两公里,你难道要我抗命?我们的任务很严峻,拿下维堡只是第一站,向着首都赫尔辛基进军才是我们的任务。”
“我们有二十四万作战人员,芬兰人有多少,几千?几万?侦察部队只不过遭受九牛一毛的损失就让你恐惧了?”
“吩咐炮兵营先对情报部预先探查的防线来两轮炮击,给第八军的哈巴罗夫同志发电报,我希望能在两周后和他在维堡会面!”
传令员点点头,
随着一封封电报被发出,几天前就部署在边界地区的炮兵营对着事先锁定的坐标,开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枪。
因为第七集团军是进攻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