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来人是宸王那边的人,杨县令不敢与之对抗,那他们也认了,自认倒霉。
可要是杨县令愿意管他们,他们能保住粮食,这岂不是更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让儿子报了官,现在看来他赌对了。
“怎么回事,谁来杏花村强买粮食,这是不把本县放在眼里了吗?”
柳全在杨县令到来的那一刻,就把头抵在地上,不敢抬头了。
祝雷则不一样,他在看到官差到来的那一刻,不知是不是脑子开了窍,直接大喊:“大人,求大人给小人做主啊,杏花村的人杀了我孙子四斤,不能轻饶了他们。”
“大人,你看,我孙子死的好惨,呜,我和孙子相依为命,现在孙子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呜……大人,你是父母官,可要为我孙子报仇,把杀人凶手抓起来呀!”
“呜……四斤,我的孙子,你死的好惨,你怎么忍心丢下爷爷,一个人走了,你走了,叫爷爷我怎么办。”
“四斤,四斤,我的孙子,你别抛下爷爷一个人走,你回来,你快回来。”
“呜……”
“呜……”
“呜……”
祝雷抱着祝四斤哭着哭着,就放开了手,跪着往杨知槿那边爬去,一边爬一边闷闷地哭。
那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别说杨知槿和衙役们看呆了,就是村民也被祝雷弄得目瞪口呆。
他们想不通,实在想不通,上一刻还能想着从孙子死这件事上捞好处的人,在杨县令面前能变成这个样子。
村民看着祝雷心有疑惑,而杨知槿看着祝雷一个大男人,之前抱着一个浑身是血,双眼紧闭的年轻男子痛哭流涕,这会儿双手已经抱住他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