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宝玉。”
“大帅?”
“你和嫂夫人此次入京,应该已经见到过了城中的景象了。
你告诉本帅,看到了京城的景象之后,你觉得京城如何?”
周宝玉沉默了片刻,神色郑重的说道:“回大帅,末将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如今的京城,绝对是百年来都少有的乾坤盛世。”
柳明志随手端起自己的茶杯,颔首细饮了一口茶水,然后抬头看向周宝玉,脸上展露出一丝苦闷的笑意。
“你说的没错,如今的京城,绝对称的上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乾坤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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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只是对于朝廷中的文武百官与京城内外的百姓,以及京畿境内数个州府的几十万百姓而言是这个样子。
可对于本帅来说,这座百姓安居乐业,国力繁荣昌盛的京城。
却更像一个牢笼。
一个更加让人舒适安逸的牢笼。”
周宝玉眉头一凝,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大帅!”
柳明志放下了茶盖,抬头看着周宝玉挥手示意了一下。
“激动什么,坐下,坐下。”
“是,末将遵命。”
“宝玉,你知道本帅有多长时间,没有高高兴兴的离开过京城了吗?
不是那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绝不离开京城半步的那种离开。
而是那种可以放下一切,心安理得的离开。”
“末将,末将不知。”
“本帅告诉你,五年半了,本帅已经有五年半左右的时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离开过京城了。
每次本帅想要离开京城的时候,满朝的文武百官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谏个半天。
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什么帝王不可以轻易离京。
等等,等等之类的劝谏之言,听得本帅我可谓是不厌其烦。
可是,我就是再不厌其烦,又能如何呢?
毕竟,那些文武百官说的都是事实。
宝玉啊!
你统帅将士们戍守边疆多年,本帅又何尝不是,困于京城这座牢笼里多年呢?
你希望能够统领着弟兄们冲锋陷阵,为国征战,为我大龙开疆扩土。
本帅,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宝玉,我可以毫不避讳的告诉你。
我比你更希望回到以前那种纵马驰骋,跃马扬鞭的戎马生涯。
在那把椅子上坐了六年多的岁月,几乎快要将本帅身体里的那股热血给磨灭了。
我真怕再过个三五年,乃是十多年的岁月。
我柳明志的身上,再也找不到当年的热血了。”
柳大少言语间,直接将手里的茶杯放在石桌上面。
“罢了,罢了,这些不高兴的话题,就不说了。”
周宝玉咽下了口中的茶叶,脸色感慨的点了点头。
“对对,大帅说的对,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就不提了。”
“宝玉,宝通你们两个在边疆戍守的这些日子里,你们与沙俄国的兵马,应该没有爆发过什么冲突吧?”
周宝玉听到柳大少的询问,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没有,无论是末将镇守边关,还是宝通调防之后戍守边疆,我们大龙的兵马与沙俄的国的兵马,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尤其是大皇……乘风这小子与沙俄女皇结为秦晋之好以后,咱们大龙与沙俄国的关系,更是越发的融洽了。
末将带领弟兄们戍守边疆的这些年,从来没有与沙俄国的将士发生过什么冲突。
至于宝通那边,末将也没有听他提及过这方面的事情。
而巡边将士们每次回答大营之后,汇报的情况从来都是一切平静,并未发现什么潜在的危机。
乘风这小子与沙俄女皇喜结连理以后,越来越多的沙俄国商队奔赴我大龙进行商贸事宜。
沙俄国的商队每次路过咱们边军大营之时,都会满脸堆笑的给末将还有将士们送上十几坛他们沙俄国的酒水。
末将与将士们深知沙俄女皇与乘风这小子的关系,自然不会过于为难他们。
检查了一下他们车队上面的货物之后,便直接放行了。
关于这些事情,鸿胪寺的王大人,应该已经给大帅你汇报过了。”
柳明志听到周宝玉的答复,若有所思的沉默了许久,澹笑着点了点头。
“如此便好,如此本帅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