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水是九点半左右的时候接到了李浩民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只是喊了一声“夜公子,”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说!”
夜天水一个晚上就感到心绪不宁,他对自己突然有这样的情绪,本来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加上李浩民他们到了下班的时间一个也没有回小娄巷,如果是有事加班或者出警,照理来说该打个说一声。
可等了这么久,一个电话也没有,他心里产生很多不好的想法。
现在李浩民的电话顿时让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但是谁出了事,他猜不到。
“是胜利他,他出事了。”李浩民在电话那头低声哽咽,说话断断续续。
夜天水心‘突突突’的跳起来,李浩民说的话和语气让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胜利?沈胜利他怎么样了?李浩民,你快说清楚!”他几乎是用的命令的口气。
他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公子,胜利正在抢救,进去已经快有三个小时左右了,刚才医生出来说,胜利的头部受伤严重,身上多处骨折骨碎和骨裂,生命垂危。”
李浩民的话通过话筒传到夜天水的耳中,他有些恍惚,平城一直是治安非常好的城市,很少发生大型的打架斗殴伤人性命的事。
沈胜利,一个镇派出所的副所长居然受了伤?而且还很严重?怎么可能?
既然是李浩民亲自打电话告诉的他,事情就不会有假。
况且,今天那几个人到了下班时间一个都没有出现,本来就不正常。
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胜利现在是什么情况?在哪个医院抢救?”夜天水严肃的问。
“就在市医院,医生说他们尽力了,多处骨折处理得差不多了,但一直昏迷着,现在最关键的是需要脑外科手术。
可胜利伤得太严重,我们平城医院没有哪个医生有把握做好这样一台大的脑外科手术。
医院已经开出病危通知,要我们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
我们一直守在手术室外快三个小时,本来想等到一个好的结果再告诉您,但现在就是医院也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公子,您要不要来见他一面?医生说,他可能挺不过去。”
李浩民征求着夜天水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