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寺里去,我们走了这么久,香油钱不知又少了多少。”
“那师兄你呢?”
“我去长安。”
不戒走了,没有半句废话。
北邙山很大,因为地处两京,外加山势如龙,一度成为帝王将相最为钟爱的选陵地。
所以这里并不像赵玉书想象的那样鬼气森森人迹罕至,反而道路修的很不错。
“老人家,这里头得埋了多少人啊,咱们这一路过来哪哪都是坟。”
老太监神态轻松有如踏青:“至少一两千了吧,从前朝就开始往这埋,而且都是贵人,一般人可没资格埋这里。”
“那您是说,咱俩这脚底下说不定就踩着几位王爷?”
老太监一愣,下意识的就想缩脚,随即想到谁家墓室会在台阶下面:“你这个人啊,怎么也是个读书人,怎么会对君王如此不敬?”
赵玉书继续向上攀登:“那您将来仙去了,就去下面问问太祖,他造反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对前朝君王尊敬一点。”
老太监哼了一声,明智的不再跟他讨论这个话题:“咱这走了一天了,您的机缘找到了吗?”
赵玉书摸了摸怀里的鬼王令,到现在为止,这个令牌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是没走到合适的位置还是不知道使用的办法。
之前老师给自己这块令牌的时候,也没有说过具体怎么用,或许他们也不知道。
总不能真的举着牌子高喊一声迪迦吧。
鬼王令的事情赵玉书没有瞒老太监,也瞒不住,老太监见多识广,可对鬼王令的用法也是一筹莫展。
“老奴只知道,数百年前北邙山里有个诡异的门派,极其擅长盗墓,首领自称鬼王,或许跟您手里这块牌子有些关系,不过,那门派一百多年前就消亡了才对。”
盗墓啊,这就合理了嘛,在黑暗中才能使用的步法,机关破解之法,指法,简直是盗墓贼量身打造的功法啊。
赵玉书突然想到一个滑稽的可能性:“您知道北邙山里,最大的墓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