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如此为书院考虑,我真的已经是书院的形状了。
赵玉书走回道观,却见孙无恙和林珊忧心忡忡的在说些什么,看到他来,便招呼他进来。
“师兄师姐,怎么了?”
“怎么了?师弟你也在场,王砚要顶不住了。”孙无恙叹口气:“这么看来谏议大夫还真是皇帝的人,太子南下就是要把盐税给收回去。”
赵玉书眨眨眼:“王砚顶不住,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王砚不是福王的人吗?”
林珊白了他一眼:“王砚是盐铁使,往年大家每家分多少都是经他手的,就因为他是福王的人所以福王才能占大头,如果他顶不住直接一招,虽然朝廷不会追究以前的钱,但我爹也肯定当不了盐铁使了,而且看太子这次那么激进,以后想和平的分钱估计难了。”
赵玉书挠了挠头:“我觉得不对,如果这样,那越国公和本地士族的钱难道太子也要收走?如果不收,只有福王和我们书院,也没多少,而且这么大动作动福王,两京不知道闹出什么事,就为了百十万两?除非你说皇帝要借此杀福王,不惜同时跟福王和书院直接开撕。”
孙无恙摇了摇头:“如果真这么大动作,估计是要一起收的。”
赵玉书笑了:“那就不对,刚刚越国公给我说,只要我不杀他儿子,他一年给书院五十万两,这钱,应该就是盐税吧。”
孙无恙和林珊齐齐一愣:“你答应了?”
“我拒绝了。”
“有种!”
孙无恙竖了个大拇指:“像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问题,不过师弟你忽略了一个东西,越国公此举,无意中透露出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什么问题?”
林珊接过话头:“那就是太子连越国公也想一起动,越国公现在想找靠山了。”
赵玉书倒吸一口冷气,回想了一遍越国公跟他说的话,猛地一拍大腿,是了,越国公只说自己是大唐的狗,可没说,是皇帝的狗啊。